“暗影渗透”事件的危机解除,元宝居功至伟。
虽然最后那发“圣光”炸弹闪得它狗眼昏花了好一阵子,看什么东西都带重影,但双倍肉干的即时奖励和顾廷琛那句难得的“干得好”,像最强劲的燃料,瞬间注满了它那颗小小的狗心脏。
害怕?后怕?不存在的。
膨胀!必须膨胀!
接下来的几天,元宝的尾巴翘得比天还高,走起路来不再是遛弯,而是迈着六亲不认的官步,脖子仰着,眼神睥睨,仿佛整个顾家大宅都是它打下来的江山。
它对 daily routine 提出了严正抗议。
“识字?”它用爪子嫌弃地扒拉开那些幼儿卡片,“幼稚!宝宝是立过功的狗了!”
“辨形?”它瞥了一眼圆形积木,鼻孔朝天,“肤浅!宝宝看得懂能量结构图!”
“能量品鉴?”它倒是没完全拒绝,但开始点菜了,“今天要吃那个亮亮的小饼干味!那个对坏蛋有奇效!多来点!……什么?限量?哼!小气!”
它甚至对它的“大功臣专属座驾”——那个智能宠物马桶——提出了升级要求,要求增加自动按摩冲洗和播放音乐功能,理由是“思考狗生需要舒适的环境和艺术熏陶”。
负责照顾它的女佣看着手里的“元宝少爷最新需求清单”,表情一言难尽,只能硬着头皮上报。
顾廷琛看到清单时,正在听技术组汇报“圣光”炸弹对源核的后续影响分析(结论是略有刺激但无大碍,反而清除了些杂质)。他扫了一眼清单,额角青筋习惯性地跳了跳,然后面无表情地对保镖道:“告诉它,肉干加倍期结束。马桶爱用不用。”
命令传达下去,元宝的嚣张气焰顿时被浇灭了一半。它悻悻地收回爪子,嘟囔着“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新学的词),但到底没敢再闹。毕竟肉干才是硬道理。
但它并没有真正收敛,只是把膨胀的方向转向了另一个领域——它的“本职工作”,预警。
自从发现了“坏蛋害怕亮亮小饼干”这个弱点后,元宝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虽然它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对自己的嗅觉和感知能力产生了前所未有的信心(甚至有点过度)。
它不再满足于被动地 sniff 和报告,开始主动地进行“风险评估”和“安全巡检”。
于是,顾家大宅里开始频繁出现以下场景:
元宝迈着官步溜达到厨房,对着正在炖汤的砂锅仔细 sniff 十分钟,然后一脸严肃地对厨师宣布:“此物能量不稳,有爆炸风险!建议拆除!”(被厨师用汤勺赶了出来。)
它溜达到花园,对着园丁刚施完肥的玫瑰花丛 sniff,然后惊恐地后退:“毒气!有毒!扩散了!快隔离!”(园丁表示只是羊粪肥有点味。)
它甚至溜达到顾廷琛的书房门口(现在它被允许在一定范围内自由活动),对着一个来送文件的、身上沾了点烟草味的新保镖狂吠不止:“坏蛋味道!同源!抓起来!” 害得那个倒霉保镖被搜身检查了三遍,最后发现是他在楼下等电梯时蹭到了某个抽烟的访客。
最离谱的一次,它对着顾夫人新做的、价格高昂的水光针面膜 sniff 了半天,然后凝重地宣布:“面部能量场被异物覆盖!活性降低!有僵化风险!需立刻清除!” 差点把顾夫人吓出心脏病,从此再也不敢当着它的面做美容。
误报率直线上升,几乎回到了“漏水先知”时期的水平。
唐雪头疼不已,每天跟在后面对它进行“再教育”:“元宝,那是汤,不是炸弹……那是肥料,不是毒气……那是烟草味,不是傅凛……那是面膜,不是面具……”
顾廷琛的处理方式则简单粗暴得多——扣肉干。
每次误报,查实之后,当日的肉干份额直接减半。屡教不改者,取消零食,只能吃营养膏。
元宝为此损失了大量心爱的肉干,痛心疾首,但膨胀的信心和“维护家园安全”的责任感(自封的),让它屡挫屡战,依旧孜孜不倦地四处“发现”危险。
直到这天,它真的撞上了铁板。
顾廷琛书房里来了一个重要的客人。是一位头发花白、穿着中式长衫、气质儒雅矍铄的老者。顾廷琛对他态度颇为尊敬,称其为“吴老”。
元宝例行巡逻到此,看到生人,立刻进入警戒状态。它先是站在门口 sniff,觉得这老头身上的能量场很奇怪,是一种它从未接触过的、极其内敛平和、却又深不见底的感觉,像一潭幽深的古井。
这陌生的、无法分类的能量场让元宝立刻警惕起来。它决定进行深入调查,于是大摇大摆地走进书房,凑到吴老腿边,开始进行全方位的、近距离的 sniff,从鞋面一直嗅到衣襟。
吴老也不生气,笑呵呵地看着它,甚至还伸出手想摸摸它的头。
元宝敏捷地躲开,继续它的“侦查”。它越 sniff 越觉得可疑!这能量太安静了!太完美了!一点都不像活人!肯定是伪装!说不定是什么新型能量仿生人或者高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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