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他喃喃道,用的是生硬的汉语。
萨拉丁挑眉:“大人也读过大明的书?”
他走到沙瓦尔面前,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动作很轻,侮辱意味却极重。
“您说得对,我从大明史书里学了一招。”萨拉丁的声音只有两人能听清,“他们叫它‘鸿门宴’。请君入瓮,一网打尽。省时省力,还能少流很多血。”
他退后,声音恢复正常:“叛国者沙瓦尔,勾结十字军,图谋颠覆王国,证据确凿。按律当斩。”
“萨拉丁!你不得好死!”沙瓦尔嘶吼,“法蒂玛的忠臣不会放过你!禁卫军就在宫外!他们——”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一柄弯刀已经从他后背刺入,前胸穿出。
科布站在沙瓦尔身后,双手握刀,面无表情地拧转刀柄。沙瓦尔低头看着胸前冒出的刀尖,张了张嘴,血沫从嘴角涌出。他试图转身,科布拔刀,又一刀横斩。
头颅滚落在地毯上。
眼睛还睁着,瞪着天花板。
无头尸体摇晃两下,向前扑倒。血从脖颈断口喷涌而出,染红了一大片精美的波斯花纹。
大厅里死一般寂静。只有血汩汩流出的声音,和小苏丹压抑的抽泣。
萨拉丁弯腰,捡起沙瓦尔的头颅。他提着头发,转身面向众臣。血滴答滴答落在地毯上,每一声都像敲在每个人心上。
“还有谁,”萨拉丁平静地问,“质疑遗诏?质疑我的资格?”
财政大臣第一个跪下,额头触地:“首相大人……不,尊贵的萨拉丁首相……臣拥护遗诏,拥护您接任……”
军事总督看着沙瓦尔的尸体,独眼中闪过复杂神色。他沉默了三息,单膝跪地,右手按胸:“库尔德骑兵与禁卫军,愿效忠新首相。”
一个接一个,所有大臣全部跪下。有人颤抖,有人面色惨白,但无人敢抬头。
萨拉丁将头颅扔给科布。“挂到宫门外。诏告全城:叛国者沙瓦尔已伏诛,王国秩序如常。”
他走到御台前,在小苏丹面前单膝跪下,这是臣子见君王的礼仪。阿迪德还在哭,萨拉丁伸手,轻轻擦去孩子脸上的泪水。
“陛下受惊了。”他的声音温和下来,“叛徒已除,王国安全了,臣萨拉丁,受先首相遗命,今后将辅佐陛下,守护法蒂玛,直至陛下成年。”
阿迪德抽噎着点头,小手抓住萨拉丁的手指。
萨拉丁起身,转向众臣:“诸位请起。沙瓦尔叛乱之事,到此为止。他的党羽,只要三日内自首,可免死罪。三日后仍未悔改者——”他顿了顿,“格杀勿论。”
大臣们战战兢兢起身,无人敢看地上的尸体。侍从已经开始清理,用大块布帛包裹尸身,撒上沙子吸收血迹。
“现在,”萨拉丁重新走上御台,站在小苏丹座椅旁,“我以法蒂玛王国首相、逊尼派信徒守护者的身份宣布:第一,全国为施尔科首相举哀七日,七日后国葬。第二,王国一切政令军令,照常运转。第三——”
他目光扫过下方:“我将在先首相下葬后的第二日,于开罗大清真寺讲经。届时,欢迎所有真主的信徒前来聆听。”
大厅里响起参差不齐的回应:“谨遵首相令。”
萨拉丁点头。“今日议事到此。诸位可退了。”
大臣们如蒙大赦,躬身退出大厅,脚步匆忙,无人交谈。经过宫门时,他们都看见了刚刚挂起的头颅,沙瓦尔的眼睛还睁着,望向开罗的街道。
午后,萨拉丁在首相官邸接见禁卫军统领。
这位统领是个五十岁的突厥人,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到下巴的伤疤。他进入书房时,手一直按在刀柄上。
“扎希尔将军。”萨拉丁坐在书桌后,正在翻阅一份文件,“请坐。”
扎希尔没有坐。“萨拉丁大人——不,首相大人。宫门外挂着头颅,宫内血流未干。您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沙瓦尔叛国,证据确凿。”萨拉丁推过那几封信件,“他与十字军通信,许诺在王国动荡时里应外合,我叔叔的死,很可能也与他有关。”
扎希尔扫了一眼信件,眉头紧锁。“即便如此,也该由法庭审判,而不是在苏丹陛下面前……”
“将军。”萨拉丁打断他,抬起头,“叛国罪,当场格杀,这是王国律法。我依法行事,有何不妥?”
两人对视。书房里只有炭火盆中木炭轻微的爆裂声。
良久,扎希尔松开刀柄。“禁卫军只效忠苏丹陛下。”
“正是如此。”萨拉丁站起身,走到墙边悬挂的地图前,“所以我要你继续统领禁卫军,守护陛下,守护开罗。你的军饷从今日起增加三成,部下每人赏银十两。”
扎希尔怔住。
“王国需要稳定,将军。”萨拉丁转身,“沙瓦尔已死,但他的党羽还在。我需要禁卫军配合库尔德骑兵,在未来三天内肃清余孽。之后,开罗的防卫仍由你全权负责。”
这是给足面子,也给足利益。扎希尔脸上的伤疤抽动了一下。他缓缓单膝跪地:“禁卫军……愿为首相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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