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之内,红烛泪尽,只余残芯摇曳,将熄未熄,在朦胧的晨曦微光中投下最后一点暧昧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暖香、女子体香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初次欢好后的特殊气息。
锦被之下,朱禧君蜷缩着身子,将滚烫的脸颊埋在柔软的枕衾间,只觉得浑身酥软,如同踩在云端,又带着些许隐秘的、难以言喻的酸痛。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放着方才那羞人又奇妙的经历——夫君开始时那般笨拙紧张,手足无措,后来却……却那般……她不敢再细想,只觉得耳根子烫得厉害,心头却像浸了蜜糖般,泛起一丝丝甜意。原来,夫妻之事,竟是这般滋味……
陈知澜已穿戴整齐,坐在床沿,背对着她,亦是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他回想起自己方才的莽撞与生疏,心中又是愧疚又是忐忑,终于鼓起勇气,转过身,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与不确定,低声道:“禧君……我……我方才是不是……太粗暴了?可有弄疼你?”
被窝里的朱禧君闻言,娇躯微微一颤,将脸埋得更深,过了好一会儿,才用细若蚊蚋、却带着一丝娇慵满足的声音答道:“没……没有……夫君……很……很好……妾身……很……很舒服……” 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已低不可闻,满是羞意。
陈知澜听到这回答,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一股巨大的释然与怜爱涌上心头。他伸手,轻轻抚摸着被褥下妻子柔顺的青丝,动作温柔。
又静默了片刻,朱禧君忽然想起什么,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好奇与羞涩,望向陈知澜,怯生生地问道:“夫君……你……你方才那个……从后面……抱着妾身的……姿势……是……是从哪里学来的呀?” 她问完,立刻又把头缩了回去,羞得无地自容。
陈知澜被问得俊脸通红,支支吾吾地答道:“这个……是……是前些日子,几个同窗……闹洞房时……偷偷塞给我的一本……一本避火图……上……上面画的……我……我就……” 他实在说不下去了,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
朱禧君“噗嗤”一声轻笑出来,声音如同出谷黄莺,带着新婚少女特有的娇憨与甜蜜,又将被子拉下一些,露出那双含羞带怯的明眸,嗔道:“夫君……你……你不学好!”
正当这小夫妻二人沉浸在初为人伦的羞涩与甜蜜中,低声说着体己话时,洞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惊慌的拍门声,伴随着贴身宫女阿菊带着哭腔的尖利呼喊:
“郡主!郡主!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老爷……老爷他……他在书房……殁了!!!”
这声呼喊,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将满室的旖旎与温馨击得粉碎!
陈知澜猛地从床沿弹起,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朱禧君也是骇得花容失色,猛地坐起身来,锦被滑落,露出雪白的肩头也顾不上了,颤声问道:“阿菊!你说什么?!谁……谁殁了?!”
“是……是陈老爷!仪宾爷的父亲啊!” 阿菊在门外带着哭音喊道,“就在书房里……说是……说是自尽了!外面都乱成一团了!”
“爹——!” 陈知澜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眼前一黑,几乎要栽倒在地!他猛地拉开房门,也顾不得衣衫不整,发疯般朝着父亲书房的方向冲去!朱禧君也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抓起衣服往身上套,一边套一边带着哭腔喊:“夫君!等等我!”
……
与此同时,陈以勤书房院内。
徐舒月半跪在地上,让张绥之的头枕在自己并拢的大腿上,手指用力掐着他的人中穴,焦急地呼唤着:“张绥之!张绥之!醒醒!你给我醒过来!”
或许是剧痛刺激,或许是徐舒月的呼唤起了作用,张绥之悠悠转醒,猛地睁开双眼。视线先是模糊,随即清晰,映入眼帘的,是徐舒月那张近在咫尺、写满了担忧与惊惶的俏脸,以及……自己头下枕着的、那隔着薄薄裙料传来的温热而富有弹性的触感!
他瞬间意识到自己与徐舒月此刻姿势的逾矩与亲密,如同被火烫到一般,猛地挣扎着坐起身来,迅速与徐舒月拉开了距离,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与不自然,拱手低声道:“多……多谢徐千户援手!下官……失礼了!”
徐舒月见他醒来,先是松了口气,随即被他这迅速撇清的动作气得柳眉倒竖,也站起身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没好气地骂道:“谢什么谢!你这贱命要不是留着还有大用,能查出这桩惊天大案,本官才懒得管你死活!吓死我了你知道不!” 她嘴上骂得凶,但眼神中的关切却未完全褪去。
张绥之此刻无暇计较这些,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与那股因近距离接触异性而产生的异样感,目光重新投向那洞开的书房门内,那伏案身亡的惨状,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
“徐千户!” 他声音沉肃,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立刻叫你北镇抚司最可靠的缇骑进来,封锁这个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同时,通知顺天府,派得力人手过来,维持府内外秩序,严禁消息外泄,尤其是……不能惊扰了新房里的郡主和仪宾!”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立刻去唤陈侍郎的贴身长随过来!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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