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也没来……” 张绥之与徐舒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祥的预感!这个许茂才,恐怕凶多吉少!
“事不宜迟!徐千户,我们立刻去许茂才家!” 张绥之当机立断。
两人也顾不上安慰悲恸的陈知澜和朱禧君,匆匆交代几句“务必稳住府内,等我们消息”后,便立刻上马,根据管家提供的地址,向着许茂才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许茂才家住在外城南城的一个普通胡同里,家境似乎并不富裕。然而,当张绥之和徐舒月赶到许家小院门口时,看到的景象却让两人心头猛地一沉!
只见许家那扇简陋的木门上,竟然也悬挂着刺目的白布!院内隐隐传来妇孺的哭泣之声!一股寒意瞬间从张绥之脊背窜起!
“砰!砰!砰!” 徐舒月性子急,上前用力拍打院门。
片刻后,一个眼睛红肿、身穿重孝、年纪约莫三十出头的妇人,怯生生地打开门缝,见到门外站着两位气度不凡、身着官服(徐舒月已换回飞鱼服)的人,吓了一跳,颤声问道:“两……两位大人……有……有何贵干?”
徐舒月亮出北镇抚司的腰牌,厉声问道:“这里是工部监工许茂才的家吗?许茂才人呢?”
那妇人闻言,眼泪瞬间又涌了出来,泣不成声:“正……正是拙夫……茂才他……他……前儿晚上……在外面喝醉了酒……失足……失足掉进金水河……淹……淹死了……呜呜呜……” 她说着便瘫软下去,幸得旁边的丫鬟扶住。
“什么?!淹死了?!” 徐舒月凤目圆睁,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前天晚上死的?为什么不报官?!” 她这声厉喝,带着锦衣卫千户特有的威势,吓得那许夫人浑身一哆嗦,几乎晕厥。
张绥之连忙上前一步,挡在徐舒月身前,语气尽可能温和地安抚道:“夫人莫怕,我等是顺天府和北镇抚司的,前来调查一些事情。请问夫人,许监工是何日何时出的事?具体情形如何?为何没有报官备案?”
许夫人惊魂稍定,抽噎着答道:“回……回大人……是……是大前日晚上(八月十日晚),拙夫……他说……同僚相约吃酒……很晚才回来……醉醺醺的……结果……结果第二天早上……就……就有人在金水河下游发现了他的尸首……身上酒气冲天……官服都湿透了……都说……是吃醉了失足落水……这……这自家男人失足淹死……也……也要报官吗?” 她一脸茫然,显然觉得这是意外,报官多此一举。
张绥之心中冷笑,又是“醉酒失足”!和胡三的死法如出一辙!这分明是杀人灭口的惯用伎俩!他看了一眼徐舒月,徐舒月会意,眼中寒光闪烁。
“夫人,许监工身亡,事关朝廷官员,无论是否意外,都需官府勘验备案,这是规矩。” 张绥之沉声道,“况且,许监工死前曾言有要事欲禀报上官,其死因恐有蹊跷。为查明真相,还许监工一个公道,我等需开棺验尸,还请夫人行个方便!”
“开……开棺?” 许夫人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摆手,“不!不行!大人!拙夫已经入殓,就等着明日出殡了!不能惊扰亡灵啊!”
徐舒月没了耐心,柳眉倒竖,手按绣春刀柄,冷喝道:“北镇抚司办案,由不得你!再敢阻挠,以妨碍公务论处!来人!” 她身后跟随的几名锦衣卫力士立刻上前。
许夫人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再不敢阻拦。
张绥之立刻让人找来附近的仵作。开棺验尸的结果,毫不意外:许茂才肺部确有大量积水,符合溺水特征。但其后颈处有细微的、不易察觉的淤青指痕,指甲缝中残留有并非河底淤泥的粗麻纤维,口鼻处并无明显的蕈样泡沫(典型溺死特征),反而是面色青紫,眼结膜有出血点!这一切迹象都表明,许茂才极有可能是被人从背后扼住脖颈,昏迷后,再投入水中溺毙!根本不是什么意外失足!
“果然是他杀!” 徐舒月咬牙切齿,“这帮畜生!杀人灭口,草菅人命!”
张绥之面色阴沉如水。线索又断了!对方下手太快太狠了!他强压怒火,对许夫人道:“夫人,许监工是被人所害,我等定会追查真凶。现在,请你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这关乎能否为你丈夫伸冤!”
许夫人此刻已信了八九分,哭道:“大人请问!民妇一定实话实说!”
“许监工平日酒量如何?可常醉酒?”
“回大人,拙夫……酒量浅薄,平日应酬,最多三五杯便倒,从不敢多饮,更极少在外酗酒。那日出门前,还说只是小聚,很快便回……谁知……呜呜……”
“他近日可曾有何异常?是否提及工地上的事情?或者……得罪了什么人?”
许夫人努力回想,摇了摇头:“工地上的事,他从不与民妇多说。只是……只是前几日,他似乎心事重重,夜里常叹气,说……说‘这差事怕是干到头了’……民妇问他,他又不肯说。哦,对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就在他出事的前一天,他……他莫名其妙地把在家里做了十多年的丫鬟春桃给……赶出去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神探驸马请大家收藏:(m.20xs.org)神探驸马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