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7样本活性回升,封印失效,全站进入熔毁倒计时。”
雨晴马上抬手,把权杖插进地面。冰凰之力从胸口冲上来,沿着手臂注入杖中。一层半透明的冰盾在怪物上方展开,是半球形,盖住整个破口。冰盾不是实的,是由很多六角格组成,每一块都在转,形成空气隔离层,不让外面的风吹进去。
“你在干什么?”莫凡问。
“拦住它。”她说,“病毒要是进了空气,会通过通风系统传遍整个站。这层冰能挡住气流,至少争取点时间。”
莫凡盯着冰盾,忽然说:“它动了。”
雨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怪物的爪子,抖了一下。
不是挣扎,也不是醒来,是很轻微的抽动,像神经自己跳的。紫光顺着血管往上爬,在指尖聚成一点,像一滴要落的血。
她立刻加强冰盾,同时加大魔力,想在冰里重新做出封印的字。可就在她分神的瞬间,怪物爪子上的紫光猛地炸开。
不是爆炸,是喷射。
一股黑色小颗粒从指尖喷出,撞上冰盾内壁,像活的一样贴着表面爬。雨晴马上断开魔力,但已经有部分黑点渗进冰里,开始反过来腐蚀。
警报声一下子变急。
机械音重复:“封印失效,倒计时启动,T-9分37秒。”
莫凡一步跨到她身边,手已经准备好空间魔法:“还能撑吗?”
“快撑不住了。”她盯着冰盾内侧不断扩大的黑线,“它不是乱飘,是主动突破。而且……”
她顿了一下。
“它在学我的魔法结构。”
莫凡眼神一紧。
雨晴没再多说。她拔出权杖,冰盾当场碎裂,黑雾没了阻挡,立刻向四周散开。她抬手,另一股冰流从掌心涌出,在空中变成三个旋转的冰环,摆成品字形,悬在破口上方,成了第二道防线。
“我要时间重做封印。”她说,“你能帮我拖住它吗?”
莫凡盯着那团扩散的黑雾,掌心的火重新燃起,这次不藏了,凝成一条细线,停在指尖。
“拖多久?”
“三分钟。”
他点头,火线瞬间射出,贴着地面冲向破口边缘。火不碰黑雾,只在冰面上烧出一圈火带,把黑雾困在局部。
雨晴闭眼,权杖再次插入冰面,魔力顺着冰往下走。她开始重画封印字,不是照抄,是从剩下的痕迹里推原来的法子。
警报一直在响。
红光旋转,机械音不停报倒计时。
T-8分12秒。
黑雾在火圈前停了一瞬,然后有一缕脱离大团,贴着冰面滑向莫凡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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