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凰庄之事,就此平息。沈青桐并未居功,悄然离去。庄主和村民只知来了一位医术通神的游方医娘,感激不尽。消息传回长安,郑远闻之,对陆昭夫妇更是敬佩有加,深知此类“小事”若处理不当,积累起来亦可能动摇民心,影响稳定。
陆昭西行,沈青桐处理京畿异事,朝堂之上,关于右相人选的议论渐渐浮出水面。郑远虽大权在握,但景和帝似乎并无立刻设立右相之意,或许是想观察郑远独当一面的能力,亦或是平衡之道。
吏部尚书等人提议由一位以清廉刚直着称的御史大夫接任,而部分原张元派系的官员,则暗中活动,希望能推举一位较为温和、能与郑远形成制衡的官员上位。甚至有传言,某些宗室亲王也对相位有所意向。
这一日,景和帝召郑远单独奏对。
“郑卿,近日朝中于右相之选,议论颇多,卿以为如何?”景和帝看似随意地问道。
郑远躬身答道:“陛下,宰相之位,关乎国体,当选贤任能,德才兼备。老臣以为,当选派一位既能秉持国策,又能调和鼎鼐、稳定朝局之臣。至于具体人选,还需陛下圣心独断。”他并未推荐任何人,也未对传言中的候选人做出评价,显得公私分明,毫无结党之嫌。
景和帝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他心中自有考量,眼下危机未除,朝局稳定为上,右相之位悬空一段时间,或许更能让各方势力谨慎行事。
陆昭一行人,沿着丝绸之路故道,日夜兼程,已过陇西,进入河西地界。越是西行,地貌愈发苍凉雄浑。黄沙戈壁,雪山映日,与长安的繁华旖旎截然不同。
陆昭并不急于赶路,每至一地,必登高望远,观察山川走势,地气流转。他时而取出罗盘勘测,时而抓一把泥土细嗅,时而以手贴地,感受大地的脉搏。夜间,则必观星象,核对方位,修正路线。
这一日,他们抵达敦煌附近。陆昭站在鸣沙山上,远眺三危山,只见远处地平线上,地气蒸腾,隐隐形成一种混乱的涡旋之势,与周边平和的地脉格格不入。
“地气紊乱,龙脉有损。”陆昭眉头微蹙,“此非天然形成,似有外力干扰。米尔扎祭司,你可知前方是何地界?”
米尔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神色凝重:“回国师,前方应是‘魔鬼城’方向,那里风蚀地貌奇特,自古多诡异传说。据我教古老记载,那片土地下,似乎埋藏着某个失落文明的遗迹,其力量……与星辰有关。”
陆昭心中一动,“星殒之谷”的传说与“星辰有关”的遗迹,似乎隐隐指向了同一个方向。他决定,稍作休整后,便前往“魔鬼城”区域一探究竟。西行之路,真正的挑战,似乎才刚刚开始。
而在他们身后,遥远的北方,北庭都护府内,陆明心与沈灵生也接到了父亲通过玄枢阁特殊渠道传来的第一份讯息,要求他们密切关注西域方向大食军队及邪教的异常调动,并做好随时西进策应的准备。帝国的目光,跟随着陆昭的脚步,共同投向了那片神秘而危险的两域之地。
…
陆昭组建精干小队西行,沈青桐炼制护身法器。京畿栖凰庄出现“阴腐瘴”扰民,沈青桐微服前往,以祝由术结合医药、风水悄然化解,展现道医之长。朝堂右相人选引议论,郑远谨慎应对,景和帝暂不任命。陆昭西行途中勘察地脉,于敦煌附近发现地气异常,与波斯祭司所述“魔鬼城”及星辰遗迹关联,决定前往探查。北庭接到策应指令。主线(西行寻阵眼)与支线(京畿驱邪)并行,剧情更显多元与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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