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香港已入秋,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渊渟资本总部的战略研究院就已是灯火通明。会议桌被各类数据报表铺满,墙上的电子屏实时滚动着全球金融市场的核心指标,红色的下跌箭头密集如织,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林渊提前半小时抵达会议室,手中握着三份文件——索罗斯的市场分析报告、唐老1997年危机复盘笔记,以及战略研究院刚提交的《全球市场异常信号监测周报》。
“所有人把手机调成静音,接下来的会议,只谈数据、谈逻辑、谈预判。”林渊将文件分发下去,目光扫过在场的二十多位研究员,“上周米国次级贷违约率突破12%,第一家银行破产,很多人觉得这是‘个别事件’,但在我看来,这是金融危机的第一声惊雷。今天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所有异常信号串联起来,找到危机爆发的精准时间窗口和传导路径。”
战略研究院院长、香港科技大学经济学教授周明率先发言,他调出米国金融市场的资金流向图,红色曲线如瀑布般向下倾泻:“林总,我们发现一个关键信号:华尔街投行的隔夜拆借利率突然飙升至5.2%,远超平时1.5%的水平。这说明银行间已经开始不信任彼此,担心对方持有大量‘有毒资产’,不敢轻易放贷,这和1929年大萧条前的资金市场特征完全一致。”
屏幕上切换出具体数据:摩根大通、高盛等顶级投行的同业拆借规模较上月下降70%,而他们的现金储备却在一周内增加了200亿美元。“这些投行最清楚市场的真实情况,他们的资金动向就是最直接的预警。”周明推了推眼镜,语气凝重,“我们通过大数据模型测算,米国至少有5家区域性银行的不良贷款率超过20%,随时可能步之前破产银行的后尘。”
林渊指着屏幕上的“CDS市场数据”,提出一个关键问题:“信用违约互换的价格变动怎么样?这是反映市场对风险预期的核心指标。”负责衍生品研究的分析师立刻调出数据图:“林总,米国房地产CDS的价格上周暴涨300%,达到历史最高水平。这意味着市场认为房地产贷款违约的概率已经翻了三倍,而且还在持续上升。”
这个数据让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林渊起身走到白板前,画下一条清晰的传导链条:“次级贷违约→CDO价值暴跌→投行资产缩水→银行间拆借冻结→企业融资困难→实体经济衰退→全球市场恐慌。”他用红笔在“投行资产缩水”后画了个星号,“现在已经走到第二步,下一步就是投行的资产负债表出现问题,进而引发连锁反应。”
他突然想起索罗斯提到的“有毒资产”规模,补充道:“索罗斯先生提供的数据显示,‘有毒资产’规模超过1.2万亿美元,而米国前五大投行的自有资本合计只有8000亿美元。这意味着一旦‘有毒资产’完全暴露,所有投行都会资不抵债,这个风险比我们之前预估的还要大。”
会议进行到上午十点,负责欧洲市场研究的分析师带来了新的坏消息:“欧洲央行刚刚宣布,向希腊、意大利等国提供紧急流动性支持,因为这些国家的国债收益率突破了7%的警戒线。更严重的是,德国商业银行宣布暂停对西班牙房地产企业的贷款,欧洲房地产市场已经出现流动性枯竭的迹象。”
林渊立刻让助理调取欧洲房地产市场的详细数据,屏幕上显示:西班牙房价同比下跌12%,空置率高达25%;爱尔兰的房地产开发商已经有10家宣布破产,大量烂尾楼充斥市场。“欧洲的问题和米国不同,但本质都是高杠杆下的资产泡沫。”林渊结合唐老的笔记分析道,“唐老1997年就说过,当多个市场同时出现流动性问题时,危机就会从区域性扩散到全球性。”
为了验证自己的预判,林渊让团队调取了1997年东南亚金融危机和2000年互联网泡沫破裂前的市场数据,与当前数据进行对比。结果显示,有8个核心指标的变动趋势高度一致,包括:资产价格与GDP增速背离度、居民负债率、银行不良贷款率、同业拆借利率等。“1997年东南亚金融危机爆发前3个月,也出现了同样的‘指标共振’现象。”周明教授的结论斩钉截铁,“按照这个规律,全球金融危机可能在2-3个月内全面爆发。”
就在这时,张磊匆匆走进会议室,手里拿着一份高盛发来的紧急报告:“林总,高盛内部消息,雷曼兄弟已经开始出售核心资产,试图回笼现金,但没有机构愿意接手。他们的股价昨天暴跌20%,市值蒸发了50亿美元。”这个消息如同一颗炸弹,让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凝固——雷曼兄弟作为米国第四大投行,其危机信号的意义非同小可。
林渊立刻拨通了唐老的电话,将最新情况汇报后,唐老的声音在电话里格外清晰:“雷曼兄弟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持有超过3000亿美元的房地产相关资产,现在没人敢接盘。这就像1997年的百富勤,看似是偶然破产,实则是市场泡沫破裂的必然结果。”唐老停顿了一下,给出关键建议,“你立刻通知淡马锡和卡塔尔主权基金,让他们加快减持米国投行的股票,越晚损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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