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月见许光建要走,赶紧往前跑了两步,浅蓝色的校服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微风。
她扎着的高马尾在脑后轻轻晃动,几缕碎发贴在汗湿的额角,鼻尖还泛着点红:“许医生,我想请你吃顿饭,就当谢谢你救了我妈妈,给个面子呗?”
有年轻姑娘主动请客,许光建心里自然乐意,可想起自己刚到人民医院正式报到,还有一堆手续没办,只好挠了挠头:“改天行不行?我刚到医院上班,好多事还没理顺,得先回去处理
尹月眼睛转了转,又问:“那我妈妈现在能接回家了吗?”
“没问题,已经没啥大碍了。”许光建点头道。
“那留个电话或微信吧,回头我再约你。”尹月说着就掏出手机,屏幕上还贴着卡通贴
“行。”许光建打开微信二维码,让她扫了一下,转身要走时又回过头,左眉骨的疤痕在阳光下清晰可见,“有事微信联系。”
这时候他才仔细打量起尹月,姑娘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荔枝,脸颊透着健康的粉晕,尤其是那双眼睛,亮得像含着两汪清泉,睫毛又长又密,眨动时像蝴蝶翅膀在扇动,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
“微信联系!”尹月冲他做了个飞吻的动作,转身跑回病房,马尾辫在空中划出活泼的弧线。
许光建大学学的是西医外科,毕业后被分配到人民医院神经外科。按医院规定,新来的医生都得安排带教老师,科室给她指定的老师叫商建西。
商建西四十多岁,头发稀疏得能看见头皮,总爱梳个一丝不苟的大背头,发油抹得锃亮。
他常年穿一件洗得发白的白大褂,领口总沾着点不知啥时候蹭上的药水渍,说话时眉头习惯性地皱着,嘴角往下撇,看着就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古板劲儿。
许光建跟他待了两天,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俩人的行医理念简直是南辕北辙。
上班第三天,矛盾就彻底爆发了。
那天神经科诊室里挤满了人,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被老伴搀扶着,一步一挪地挪进诊室。老头佝偻着背,脊梁骨像根弯弯的老树枝,右手死死捂着右脸,疼得嘴里直哼哼。
许光建赶紧上前扶住老头,小心翼翼地把他引到商建西面前的椅子上:“老人家,您慢慢坐,商医生给您看看。”
“哎哟……哎哟……”老头疼得直咧嘴,右侧脸颊明显肿了起来,像塞了个小馒头,“疼死我了……”
商建西抬眼皮瞥了他一眼,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慢悠悠地说:“是不是牙痛啊?”
“嗯……嗯……”老头疼得说话都费劲,“痛了三天了,晚上压根睡不着……哎哟…
“知道了知道了。”商建西不耐烦地打断他,拿起笔唰唰开了一沓检查单,递给旁边的老太太。老太太穿着件灰扑扑的布衫,袖口磨出了毛边,手里还攥着个布包,“这张是拍 CT的,这张查乙肝两对半,还有彩超和心电图,都去做了再来。”
“医生,我们……我们刚来城里,分不清东南西北,这些检查在哪儿做啊?”老太太接过单子,手抖个不停,眼里满是茫然。
商建西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像结了冰:“分不清不会问吗?”
“下一个!”他丢下这句话,就转头招呼后面的病人,完全不管老两口的窘迫。
许光建看着心里不是滋味,扶着老头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老头疼得直抽气,额头上的冷汗把稀疏的头发都浸湿了。
“老人家,我帮您看看吧。”许光建蹲下身,视线跟老头平齐。
他轻轻搭上老头的手腕,指尖感受到微弱而急促的脉搏。闭着眼凝神片刻,睁开眼时肯定地说:“老人家,您右边脸是不是像被刀割、被火烧似的疼?有时候像被电打了一下,钻心地痛?”
“对对对!”老头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知音,“就是这感觉!痛得我直想撞墙,晚上根本没法睡啊!”
“您这是三叉神经痛,不是啥大病。”许光建解释道。
商建西正在给另一个病人写病历,听见这话,狠狠瞪了许光建一眼,又转头对老头说:“他是新来的,毛都没长齐,光用眼睛看能看出啥?赶紧去做检查,别在这儿耽误时间。”
“商老师,老人家这确实是三叉神经痛,不用做那么多检查。”许光建站起身,认真地说,“我给他扎几针,再开点消炎药,很快就能好。”
“小兄弟,你真能治好我的牙痛?”老头还以为自己是牙痛,一脸怀疑地问。
“您这不是牙痛,是三叉神经痛。”许光建耐心地重复,“我给您扎几针就知道了。”
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银针,老头看着亮闪闪的针尖,有点发怵:“这……这能行吗?”
“放心吧,不疼的。”许光建找准老头脸颊上的几个穴位,手腕轻抖,银针稳稳地扎了进去,手法又快又准。
商建西在旁边看得火冒三丈,冲老太太嚷嚷:“你老伴要是被他治出问题,可别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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