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俄士兵严格执行交替掩护战术,第一组士兵趴在战壕边缘射击两轮后,迅速缩回战壕换弹、搓热手指,指尖冻得僵硬,搓动时传来阵阵酸痛,第二组士兵立刻补位射击,避免火力出现空档;重机枪手则采用“点射+扫射”结合的方式,先以点射精准打掉日军的轻机枪手,再用扫射压制日军的冲锋阵型,每隔十分钟便会停下,让副射手往枪管上抹一点防冻油,避免枪械过热后遇冷卡壳。
一名日军轻机枪手刚架起机枪准备扫射,便被苏俄重机枪手精准击中,身体重重摔在雪地上,鲜血顺着伤口流出,落在雪地里迅速凝固,弹药手慌忙去捡机枪,也被伊万瞄准射击,应声倒地,伊万咧嘴笑了笑,沙哑道:“又解决一个,守住火力点,他们冲不过来!”说话间,他的手指因长时间扣动扳机,早已冻得失去知觉,只能靠手臂发力控制枪械。
日军士兵试图冲破火力封锁,不断向前匍匐推进,雪地上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匍匐时腹部紧贴雪地,寒意顺着腹部蔓延全身,不少人刚挪动几步,便被苏俄士兵的子弹击中,身体重重摔在雪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身下的积雪。随着日军推进至七十米处,苏俄指挥官再次下令调整战术,“投掷手榴弹,缩短杀伤距离!”士兵们立刻从怀里掏出冰冷的手榴弹,手指因严寒有些僵硬,捏着弹柄时需先用力搓几下,才能勉强握住,再用牙齿咬住保险销,猛地向外一扯,耳听着引线“滋滋”作响,手腕微微弯曲蓄力——力度把控得极为精准,既不会因力气过小让手榴弹落在战壕边缘误伤自己,也不会因力气过大超出杀伤范围,停顿两秒待引线燃烧过半后,手臂向前平直挥出,将手榴弹朝着日军密集的区域掷去。手榴弹在空中划过一道短促的弧线,落地后瞬间炸开,碎片四溅,不少日军士兵被炸伤,冲锋的节奏瞬间被打乱。瓦西里身旁的一名战友刚探出头投掷手榴弹,便被日军子弹击中肩头,鲜血顺着棉衣渗出,在严寒中很快凝固成暗红色的冰痂,他闷哼一声,咬牙将剩下的手榴弹递给瓦西里,“接着打,别让他们过来!守住阵地,就是守住家!”瓦西里接过手榴弹,眼眶泛红,用力点头,左手撑着战壕边缘稳住身体,右手攥紧弹柄重复着投弹动作,爆炸声中,几名日军士兵倒在雪地里,动弹不得。
眼见苏俄的交替射击与手榴弹攻击接连打乱冲锋节奏,日军前线指挥官立刻通过通讯兵向上请示,随即调整反击措施:一是下令轻机枪手前移至弹坑顶端,依托更高的掩体架设机枪,以仰角扫射苏俄战壕,压制苏俄士兵的射击与投弹动作,同时每两名轻机枪手组成一组,交替射击避免火力中断;二是抽调联队内的掷弹筒小组向前推进,在五十米外架设掷弹筒,专门瞄准苏俄战壕的射击口与手榴弹投掷区域,以榴弹轰炸破坏苏俄的火力点,每发射三枚榴弹便转移位置,防止被苏俄重机枪锁定;三是将冲锋队伍分成多个小股梯队,每组十余人,间隔十米依次冲锋,避开苏俄手榴弹的集中杀伤范围,同时士兵们携带简易防弹板,匍匐推进时挡在身前,减少子弹与弹片的伤害。
调整战术后果然见效,日军的轻机枪火力居高临下压制而来,苏俄士兵的射击频率明显降低,不得不更多地缩回战壕躲避;掷弹筒的榴弹落在战壕内,几名苏俄士兵被炸伤,战壕的射击口也被炸毁几处,防御出现缺口,小股日军趁机向前推进了十余米,距离苏俄阵地仅剩五十米。
日军掷弹筒小组的操作极为娴熟,每组由射手、弹药手两人组成,推进至预定位置后,弹药手迅速跪趴在雪地上,膝盖因长时间接触雪地早已冻得发麻,从弹药包中取出榴弹,先将榴弹尾部的底火轻轻敲击雪面激活,再递给射手;射手半蹲在弹坑旁,双手托住掷弹筒,将筒身倾斜至45度角,眼睛瞄准苏俄战壕的射击口,手指捏住榴弹尾部,缓缓装入掷弹筒内,榴弹顺着筒身滑落,触底后瞬间引爆底火,呼啸着飞向目标。
每发射一枚榴弹,射手都会快速调整筒身角度,根据榴弹落地的偏差修正瞄准点,确保后续榴弹能精准命中;发射三枚后,两人立刻扛起掷弹筒,弯腰快速转移至十米外的新掩体,整个过程不超过二十秒,动作连贯且隐蔽,最大程度避免暴露自身位置,转移时脚步踉跄,显然体力已濒临极限。
面对日军轻机枪的仰角扫射,苏俄士兵迅速掌握了躲避技巧:一是缩身贴紧战壕内壁,将身体蜷缩在战壕底部的凹陷处,只留双眼观察日军火力方向,避免身体暴露在扫射范围内,同时用战壕内的冻土块、破损的木板挡在身前,阻挡飞溅的弹片;二是利用射击口交替探头,不再长时间趴在战壕边缘射击,而是快速探头瞄准、扣动扳机,随即立刻缩回,缩短暴露时间,减少被击中的概率;三是分组转移射击位置,同一组士兵不在固定射击点停留超过三分钟,趁着日军轻机枪手换弹的间隙,弯腰在战壕内快速移动,切换至新的射击口,打乱日军的瞄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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