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跟着伊万快速转移到右侧的射击口,刚探出头便看到日军的子弹打在战壕边缘的冻土上,溅起细小的冰屑,他心头一紧,按照伊万教的技巧,快速瞄准一名日军士兵,枪响后立刻缩回,耳边传来伊万的声音:“好样的,就这样打,别给他们瞄准的机会!”伊万的手指早已冻伤化脓,却依旧死死攥着步枪,眼神里满是决绝。
苏俄指挥官见状,立刻嘶吼着调整部署:“重机枪手瞄准日军掷弹筒小组,打掉他们的火力支援!各组加快交替射击速度,手榴弹集中投向靠近的小股日军!”重机枪手立刻调转枪口,朝着日军掷弹筒小组的方向扫射,子弹击穿积雪,溅起阵阵雪雾,一名日军掷弹筒手被击中腿部,倒在雪地里哀嚎,伤口处的鲜血很快冻成冰,其余人慌忙扛起掷弹筒转移;苏俄士兵则加快了投弹节奏,有的士兵手指被手榴弹的引线烫出细小的水泡,却丝毫不在意,依旧精准地将手榴弹掷向逼近的日军小股梯队,爆炸声此起彼伏,再次延缓了日军的推进。
伊万趴在战壕里,看着前方不断逼近的日军,从怀里掏出最后一枚手榴弹,对着瓦西里道:“等他们再近点,咱们一起扔,给他们来个狠的!”瓦西里点头,紧握着步枪,眼神里满是决绝,冰冷的阵地上,战火与热血交织,寒意与战意碰撞,每一寸土地都在见证着这场殊死鏖战。
日军前线指挥官见推进受阻,眼神变得狠厉,嘶吼着下令:“全体士兵,上刺刀!准备白刃战!”日军士兵立刻放下步枪,双手握住枪身,将刺刀用力插进枪口卡槽,动作因手指冻伤有些迟钝,却依旧快速完成,不少人因用力过猛,冻伤的手指传来剧痛,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却没人吭声,只是握紧步枪,眼神凶狠地盯着苏俄阵地,原本疲惫的神情多了几分疯狂。苏俄指挥官见状,也立刻嘶吼:“同志们,拿起刺刀,守住阵地,跟他们拼了!”苏俄士兵们纷纷卸下空弹夹,将步枪上的刺刀装好,刺刀冰冷刺骨,握住枪身时,掌心的伤口与冰冷的金属接触,传来一阵刺痛,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眼神里满是坚定,没人退缩,即便体力早已透支,冻伤的身体传来阵阵酸痛,却依旧挺直了脊梁,将步枪横在身前,做好了白刃战的准备。
片刻后,日军士兵们嘶吼着冲向苏俄阵地,积雪在他们脚下飞溅,体力消耗带来的疲惫被嗜血的疯狂掩盖,冻伤的肢体早已麻木,只凭着一股狠劲向前冲。距离苏俄阵地十米时,苏俄士兵们也嘶吼着跳出战壕,迎着日军冲了上去,双方士兵瞬间撞在一起,步枪与步枪的碰撞声、士兵的嘶吼声、刺刀刺入身体的闷响声交织在一起,血腥气在寒风中弥漫。伊万率先迎上一名日军士兵,对方挥着步枪刺来,伊万侧身躲开,刺刀擦着他的胳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他趁机挥枪反击,刺刀狠狠刺入对方的腹部,日军士兵闷哼一声,倒在雪地里,伊万刚拔出刺刀,又一名日军士兵从侧面冲来,他来不及躲闪,只能用步枪格挡,枪身与对方的刺刀碰撞,火花四溅,手臂因用力过猛,冻伤的肌肉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咬牙坚持,抬脚踹向对方的腹部,将其踹倒在地,随即上前一步,刺刀狠狠刺下,结束了对方的生命。
瓦西里紧握着步枪,心脏狂跳,看着眼前的厮杀,眼神里满是紧张,却依旧鼓起勇气冲向一名日军士兵,对方的刺刀直刺他的胸口,他慌忙低头躲开,刺刀擦着他的帽檐划过,他趁机将步枪向前一送,刺刀刺入对方的大腿,日军士兵惨叫一声,挥拳打向瓦西里的脸颊,瓦西里被打得一个踉跄,脸颊瞬间红肿,他咬牙忍住疼痛,再次用力将刺刀向前推进,对方的惨叫声渐渐微弱,倒在雪地里。
雪地上,双方士兵们扭打在一起,有的士兵被刺刀刺伤,倒在雪地里挣扎,鲜血染红了大片积雪,很快又被寒风冻成暗红色的冰坨;有的士兵相互撕扯着,滚在雪地里,冻伤的身体早已没了知觉,只凭着本能厮杀,寒风依旧呼啸,却吹不散空气中的血腥气与双方士兵的战意,这场决定涅留恩格命运的鏖战,在白刃战的厮杀中,进入了最惨烈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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