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虎的狂暴佯攻与王建军的精准暗杀,如同两记重拳,将金毛虎沙蜢打得鼻青脸肿,核心武力折损近半。然而,肉体上的疼痛与骨干的损失,固然令沙蜢惊惧肉跳,但真正让他感到窒息、陷入绝望深渊的,却是接下来悄无声息却又步步紧逼的经济绞杀。负责执行这一致命环节的,是星辰会漕运堂堂主——韩宾。
曾经贵为洪兴葵青区话事人,掌控庞大走私网络与人脉的韩宾,投效星辰会后,其价值在陈星的体系中被充分放大。他不仅熟悉香江乃至周边海域的每一条走私路线、每一个码头关节、每一位有分量的“拆家”(分销商)和“水客”,更深谙黑道生意的资金流转脉络。由他来对付同样以走私和灰色产业为主要财源的沙蜢,可谓是专业对口,精准打击。
星穹国际中心,陈星亲自向韩宾下达指令:“阿宾,沙蜢现在就像一只受了惊、断了爪子的老鼠。雷虎和建军打掉了他的锐气,接下来,我要你抽掉他窝下面的干草,断了他的粮,让他活活饿死、困死。我要他在骆驼和其他老虎眼里,变成一个只会消耗资源、惹来麻烦的累赘。”
韩宾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冷静而锐利,脸上带着惯有的、属于生意人的精明与一丝冷酷:“星哥放心。沙蜢的命脉,一半在‘热浪’那些浮财,另一半就在他的走私码头上。‘热浪’经此一闹,生意一落千丈是必然。而码头……我会让他一粒米、一件货都进不来,也出不去。”
韩宾的“漕运堂”迅速运转起来,这场没有硝烟却同样致命的战争,在多个层面同时展开:
第一层:海上拦截与航线封锁。
韩宾通过自己的渠道,很快摸清了沙蜢“北三仓”码头主要的走私船特征、常用航线以及背后的船东信息。他并未选择直接武力劫船——那太过显眼,容易引发大规模冲突和官方关注。他采用的是更“文明”也更具实效的方法。
一方面,他通过隐秘渠道,向海事处和水警内部的关系提供了“精准”的匿名线报,详细指出了几艘与沙蜢合作密切的走私船将在特定时间、特定海域进行交易的“情报”。结果可想而知,连续两批沙蜢期待已久的高价值电子产品走私船,在即将抵达公海交接点或靠近“北三仓”时,被“恰好”巡逻至此的水警截获,人赃并获。船东损失惨重,对沙蜢的信任和合作意愿降至冰点。
另一方面,韩宾动用自己掌控或影响的运输船队和码头势力,在沙蜢走私船常用的几条航线上制造“意外”。或是“故障”的货轮堵塞航道,或是“遭遇风浪”的渔船请求援助干扰雷达,甚至通过一些有背景的渔业协会施压,让沙蜢的船难以顺利通过某些敏感水域。几番下来,愿意为沙蜢跑高风险线路的船老大越来越少,运费被抬得极高,且极不可靠。
第二层:货源与销路双杀。
沙蜢走私的货物,主要来自南亚和日本,以电器、洋酒、奢侈品为主,销往香江本地及内地的地下市场。韩宾精准地掐住了这两头。
在货源端,他通过自己在东亚走私圈的人脉,直接或间接联系上沙蜢的几个主要供货商。他没有威胁,而是拿出更优厚的条件(通过星辰会的资金支持)和更安全稳定的运输渠道(通过自己控制的路线)作为诱惑,同时暗示与沙蜢合作的风险(正被警方和敌对社团重点打击)。商人逐利且避险,很快,沙蜢的几条关键供货线开始变得不稳定,要么延迟交货,要么要求预付全款,要么干脆以“货源紧张”为由暂停合作。
在销路端,打击更为直接。沙蜢的货物到了香江,主要分销给一些固定的电器行、烟酒铺和地下钱庄。韩宾派人——有时是西装革履的“经理”,有时是面色不善的“访客”——逐一“拜访”这些分销点。对守规矩、愿意“重新考虑”合作对象的,韩宾可以提供价格更优、来路更“安全”的同类货物(通过星辰会自己的渠道)。对死硬派或与沙蜢关系深厚的,则是不间断的“麻烦”:工商突查、税务清查、消防检查轮番上门,客人被骚扰,店铺被泼漆,甚至负责人被“不明身份者”警告。短短数日,沙蜢的货物在市场上的流通变得极其困难,大量已经到港的货堆积在码头仓库或少数几个胆大的分销商手里,资金无法回笼。
第三层:物流与仓储挤压。
即使有零星货物侥幸进来,沙蜢也面临存储和转运的难题。“北三仓”码头本身在雷虎的佯攻中受损,修复需要时间和资金。更麻烦的是,韩宾动用关系,让码头所属的管理公司(背后有韩宾的影响)以“安全检修”、“手续不全”等理由,对码头部分区域进行封锁或限时使用,极大地降低了码头的吞吐效率。
同时,沙蜢以往用来临时周转或存储货物的几个外围仓库,也接连出现问题。不是业主突然要求提前收回仓库(被韩宾以更高价租下或施加压力),就是仓库遭遇“小偷”光顾或“意外”漏水,存放的货物受损。沙蜢想将货物转移到更隐蔽的地方,却发现可靠的运输车队突然都“没空”或“车坏了”,市面上短期内也租赁不到足够多且口风紧的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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