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浸染着河内郡的苍茫大地。
司马懿的乌骓马四蹄翻飞,溅起一路烟尘,身后数万魏军将士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地跟着主帅狂奔。
自洛阳城那场惊天动地的惨败之后,这位曹魏大都督便再无半分“冢虎”的从容,唯有满心的惊惧与惶急。
麾下将士们的甲胄歪斜,兵刃上还凝着未干的血迹,一张张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惶恐,嘴里不住地喘着粗气,却不敢有丝毫停歇——谁都知道,身后那支装备着神兵利器的汉军,若是追上来,等待他们的只会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一路奔逃,直至怀县城下,司马懿才勒住缰绳,沙哑着嗓子下令全军入城休整。
抬眼望去,怀县城墙不过是砖土堆砌而成,墙身高矮参差不齐,墙头的雉堞更是残缺不全,与洛阳城的金汤之固相比,简直如同孩童堆砌的沙堡。
可此刻,这破败的城池却成了魏军将士眼中唯一的避风港。
“全军休整两个时辰!”司马懿翻身下马,披风上的尘土簌簌掉落,他的眉头紧锁,眼底的阴霾浓得化不开,“多派斥候,十里一哨,务必探清汉军动向!”
将士们如蒙大赦,瘫倒在城墙根下,兵器丢在一旁,抱着水壶大口大口地灌着水,嘴里还在低声咒骂着那场噩梦般的溃败——汉军的铁弹火炮太过可怖,只听几声震天巨响,坚固的营垒便化为齑粉,漫天飞溅的碎石甚至能洞穿厚重的铠甲,还有那能连发数箭的劲弩,箭雨如蝗,根本无从躲避。
两个时辰转瞬即逝,司马懿连口水都没顾上喝,便再次下令拔营起寨。“继续向东!前往汲县!”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却难掩一丝底气不足。
司马师催马上前,望着父亲略显佝偻的背影,忍不住开口劝谏:“父亲,我们一路奔逃,未作丝毫抵抗,若是陛下问罪下来,该当如何?”
司马昭也紧随其后,脸上满是忧虑:“兄长所言极是!如今军中流言四起,张辽老将军与徐晃将军已是满心疑虑,方才还在帐外埋怨父亲,说我等坐拥数万大军,却畏敌如虎,丢尽了大魏的颜面!”
司马懿勒住马缰,回头看了看两个儿子,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却又迅速被疲惫取代。
他何尝不知退缩避战的后果?可他更清楚,对面的汉军早已不是昔日那个靠着刀枪剑戟冲锋陷阵的蜀军了。
那些能发出惊雷之声的铁疙瘩,那些能洞穿重甲的连弩,还有那能望远十里的琉璃镜,无一不是闻所未闻的神兵利器。
此等装备,莫说他麾下这数万残兵,便是倾大魏举国之力,恐怕也难以抗衡。
“汲县地势险要,可暂作驻防。”司马懿沉声道,目光扫过身后士气低落的将士,“多派斥候,日夜打探洛阳汉军的动向。诸葛亮素来谨慎,洛阳城新破,他定要安抚百姓、整顿城防,短时间内未必会派兵追击。我们正好趁此机会,收拢残部,再做计较。”
“那张辽、徐晃二位将军的怨气……”司马昭迟疑着问道。
司马懿冷哼一声:“他们怨便怨去!待摸清汉军底细,我自有计较。”他顿了顿,又想起了什么,语气低沉了几分,“可惜了王观……此人对我忠心耿耿,竟陨落在洛阳城外,实在令人扼腕。”
司马昭连忙附和:“父亲节哀,王观将军九泉之下,定也能理解父亲的苦衷。”
司马师则沉声问道:“父亲,方才孩儿探听诸将口风,张合老将军一路沉默不语,陈泰、王双、卢毓、傅嘏、胡遵等人倒是言辞恳切,说愿誓死追随父亲,共渡难关。”
司马懿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张合此人,素来持重,如今见大军溃败,心中定然也是五味杂陈。
而陈泰等人,皆是他一手提拔的心腹,自然是唯他马首是瞻。“传令下去,抵达汲县后,紧闭城门,加强守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战!”
“诺!”司马师与司马昭齐声应道。
魏军的队伍再次缓缓向东移动,只是这一次,将士们的脚步更加沉重,士气也越发低迷。
与此同时,洛阳城内,旌旗招展,号角齐鸣。
诸葛亮身披鹤氅,手持羽扇,立于洛阳城头,望着远方的天际,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数日之前,汉军以雷霆之势攻破洛阳,曹叡早仓皇出逃。
如今,洛阳城已尽归蜀汉版图,百姓安居乐业,商户照常开市,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陛下龙体安康,实乃我大汉之幸。”诸葛亮转过身,对着身后一位身披紫花罩甲的年轻将领笑道,“苞儿,此番收复河内郡,便交予你了。”
那将领正是张苞,字兴邦,年方二十。
他身披的紫花罩甲乃是炎汉复兴系统所赠,流光溢彩,坚固无比,胯下的汗血宝马神骏非凡,手中那杆极品丈八蛇矛更是重达一百单八斤,在阳光下闪烁着慑人的寒光。
经过属性丹的淬炼,他的武力已然突破至110,统帅更是高达105,放眼天下,难逢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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