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3 章：外界对岛屿的好奇加剧
开春后的第一个周末，珍珠岛的码头突然热闹得像赶海节 —— 往常每月才来三两艘的观光船，这天竟一下来了五艘，游客们挤在码头的 “海味小站” 前，手里举着刚买的烤虾，嘴里都在问同一个问题：“听说你们岛上有种能让海水变清的小苗？在哪儿能看看啊？”
老周正给游客装渔干，听到这话赶紧笑着打岔：“您说的是普通红树苗吧？海边到处都是，您往东边滩涂走，就能看着 —— 不过那苗娇气，可不能随便碰。” 他悄悄给旁边的小毛豆使了个眼色，小毛豆立刻懂了，举着海螺跑到码头边，对着南礁的方向吹了声短音 —— 这是 “有外人打听护海苗” 的暗号，正在南礁巡逻的小石头听到后，赶紧把种植点周围的海草往中间拢了拢，遮住了护海苗的红丝叶脉。
外界的好奇，早从去年秋天就开始冒头。先是邻岛的渔民划着船来，绕着南礁转圈圈，嘴里念叨着 “珍珠岛的渔获怎么突然多了”；后来有城里的环保爱好者，背着相机来拍滩涂，说 “网上有人说珍珠岛的滩涂半年就变干净了，想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到了冬天，连市区的报社都派了记者来，拿着笔记本追问：“听说你们发现了一种特殊的红树，能净化海水、固滩涂，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
应对这些 “好奇”，成了岛民的日常功课。阿夏给学校的孩子们编了套 “应对口诀”：“问起苗，说普通；问在哪，指滩涂；问功效，说水土。” 有次记者跟着孩子们往南礁走，小石头故意把路带偏，指着一片普通海草说：“您看，这就是红树苗，我们天天来浇水 —— 您看这草，长得多好，水也清，都是因为草长得密。” 记者蹲下来拍照，没发现任何特别，只能失望地离开。
最让岛民紧张的是邻岛渔民老林的来访。老林和老郑是老相识，年初特意带着一筐自己晒的鱼干来做客，酒过三巡，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老郑，咱们俩几十年的交情，你跟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有种特别的苗？我那片养殖区的水越来越浑，蛤仔死了一半，你要是有苗，匀我两棵，我给你钱！”
老郑赶紧给老林添了杯酒，叹了口气：“老林，不是我不帮你，真就是普通红树苗 —— 你也知道，我们岛的滩涂土不一样，苗长得好点，水自然清。要不你试试在进水口种点海菖蒲，也能挡点泥沙。” 阿福叔在旁边帮腔，给老林讲起了老辈种海草的故事：“以前我们爷爷辈，都是在养殖区种海草，水浑了就多割点草喂鱼，水自然就清了 —— 你回去试试，比种苗管用。” 老林半信半疑地走了，临走时，老郑偷偷塞给了他一包海菖蒲种子，“先试试这个，真管用”。
外界的好奇还在通过网络发酵。有游客把在珍珠岛拍的 “清海水” 视频发到网上，配文 “这座海岛的海水能见底，岸边的小苗太神奇”，视频下面有几百条评论，有人问 “小苗是什么品种”，有人说 “想去看看能不能挖棵回家种”，甚至有自称 “生物爱好者” 的人留言：“求具体位置，想取样研究，愿意付费。”
林宇特意召集岛民开了次会，把网上的评论打印出来给大家看：“现在外界的好奇越来越多，咱们得更小心 —— 尤其是不能让外人知道南礁的位置，更不能让他们取样。” 阿夏提议给南礁外围的滩涂立上 “禁入牌”，上面写着 “生态保护区，禁止踩踏，违者罚款”；小王则在南礁周围的海域，用浮标围了个 “禁渔区”，“就说在做海草培育实验，不让外人靠近”。
孩子们的 “巡逻队” 也升级了装备。小石头的放大镜换成了带望远镜功能的，能看清远处海面上的船只；阿杰的 “成长记录本” 里，多了 “外来人员登记页”，每来一个陌生人，都要记下他们的去向和目的；小毛豆的海螺换成了更大的，声音能传到岛的另一边，还多了种 “紧急长音”，一旦发现有人偷偷靠近南礁，就吹这个调子。
有次傍晚，一艘陌生的小快艇偷偷停在南礁附近，两个穿冲锋衣的人背着背包，想趁退潮往滩涂走。小毛豆在巡逻时发现了，立刻吹起了紧急长音 —— 正在家里吃饭的岛民们听到后，放下碗筷就往南礁跑。老周和老郑划着小船，绕到快艇后面，大喊：“这里是生态保护区，禁止进入！你们再往前，我们就报警了！” 两个陌生人看到岛民们拿着手电筒赶来，赶紧跳上快艇，飞快地开走了，背包里掉出的小铲子，被老郑捡了回来 —— 这是想偷偷挖苗的。
虽然应对好奇很辛苦，但岛民们也收获了温暖。有位来岛旅游的退休老师，听孩子们讲了护海苗的故事（当然，只说是 “要保护的红树苗”），主动帮岛民们在网上回复评论：“这座海岛在用心保护生态，大家不要随意探访，以免破坏环境 —— 想看清海水，就远远欣赏，不要打扰。” 还有游客看到 “禁入牌”，主动提醒其他游客：“别往那边走，保护生态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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