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部的晨练哨声响起,快斗拎着捡球筐跟在新生后面,故意把腰弯得厉害,每走一步都拖拖拉拉,还时不时哼唧两声,活脱脱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这是他故意装的,心里清楚晨练人多,先藏好实力才是关键,要是一上来就露锋芒,指不定被龙崎堇安排更累的训练。
【叮!建议宿主别演了,全场地的人都在看你,活像没断奶的小猫。】系统的声音满是嫌弃,【捡个球而已,用得着弯成这样?再磨蹭,龙崎老太太真能让你绕场跑二十圈。】
“懂什么,”快斗在心里回嘴,眼睛却瞟向正选场地,【这叫保存体力。你看不二学长那反手削球,每个球都落在同一位置,看着轻松,其实对控球要求极高;还有手冢部长,光站在那儿就有气场,我要是现在露本事,指不定被他拉去当陪练。等会儿有他们惊讶的。】
正选场地里,不二周助对着墙壁练球,球拍在他手里像有了灵性,回球精准得没偏差;桃城武和菊丸英二打双打,配合默契,笑声不断;手冢国光站在网前,脊背挺得笔直,眼神严肃,连周围的空气都像冷了几分。快斗的目光扫过他们,最后落在场边一个拿笔记本的女生身上。
女生穿白色运动T恤,扎着马尾,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上。她低头快速记录,手指在纸上划过的动作很轻,却很稳,偶尔抬头时,眼镜片会反光,遮住眼底情绪——这是崛尾明子,堀尾聪史的姐姐,网球部的经理。按原主记忆,她是典型的理科女,对数据极其敏感,能把社员的发球速度算到小数点后两位,却很少有人见过她笑,连对亲弟弟都总是一副严肃模样。
【叮!检测到可攻略目标(崛尾明子)。】系统突然出声,【任务:让崛尾明子主动对你露出笑容。】
【奖励:技能“数据眼”(可分析对手基础数据)+ 豪华公寓一套(东京市中心,拎包入住)。】
【提示:就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她就算对着数据笑,也不会对着你笑。建议放弃,别浪费时间。】
快斗挑了挑眉,心里却有了主意。豪华公寓可是实打实的好处,至于让明子笑,他倒觉得不难——明子在意数据,只要从数据入手,肯定能打动她。他故意放慢脚步,装作没看清路,朝着明子身后的球网撞过去。
球筐里的球滚了一地,几个还弹到了明子的笔记本上。快斗立刻摆出惊慌的样子,手忙脚乱去捡球,嘴里不停道歉:“抱歉抱歉!明子学姐,我不是故意的!”
明子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笔晃了晃,差点掉在地上。她扶了扶眼镜,低头看了眼被球压出褶皱的笔记本,眉头轻轻皱了下——那上面记着桃城的发球数据,是她早上刚测的。但她没生气,只是平静地说:“没关系,你小心点。”
她蹲下身帮忙捡球,快斗趁机瞥了眼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数据,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着发球速度、击球角度、移动距离,甚至还有呼吸频率,整整齐齐的,像打印出来的报告。快斗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捡起一个球在手里掂了掂:“哇,学姐你这记录也太细致了吧?比我之前见过的表格都精准,要是整理出来,肯定能帮大家改进技术。”
明子捡球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了快斗一眼,眼神里带着疑惑:“只是基础记录而已,没你说的那么厉害。”
“怎么没有?”快斗凑近了些,手指轻轻点在笔记本上一行数据上,“你看桃城学长的发球速度,写的175km/h?不对吧?昨天我看他跟龙马对练,那球速度明显更快,我觉得至少有180km/h,是不是小数点标错位置了?”
明子的眉头立刻皱紧了。她从口袋里掏出计算器,手指飞快地敲着,嘴里小声念叨:“三次采样平均175.3,误差允许范围±2.5……”敲到一半,她突然停住,抬头看向正在练发球的桃城,又低头核对原始数据,脸色微微变了——第三次的182.7,她确实写成了177.7,小数点标错了。
“是我算错了。”她的声音里带着点懊恼,手指在笔记本上快速修改,“这组数据要用来做训练调整,要是错了,会影响后续计划。”
周围几个新生忍不住笑出声,堀尾聪史更是跳出来,指着快斗嚷嚷:“你懂什么!我姐怎么可能错?肯定是你这菜鸟看错了!”
“堀尾,”明子立刻开口,语气带着点严肃,“别乱说话。”她转向快斗,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谢谢你指出我的错误,快斗君。要是没发现,后续训练可能会出问题。”
快斗摆摆手,故意挠了挠头,露出不好意思的样子:“举手之劳嘛,我也是瞎猜的,没想到真蒙对了。学姐你别往心里去,你记这么多数据,偶尔出错也正常。”他这话看似谦虚,实则是在夸明子认真——知道她在意数据,肯定喜欢被认可这份认真。
明子愣住了。从小到大,别人要么觉得她记数据是多此一举,要么觉得她古板,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认真”。她看着快斗带笑的绿眸,里面没有嘲讽,只有真诚,脸颊轻轻发烫。她低下头改完数据,再抬头时,嘴角轻轻向上弯了弯——很淡,却很真实,像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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