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厉三年,秋。
当高顺亲笔书写、加盖了征南大都督印信的报捷文书,以及孟获以血指模画押的归顺誓表,由八百里加急信使一路换马不换人,风驰电掣般送入洛阳城时,整座帝都仿佛被投入了一块巨石的平静湖面,瞬间沸腾了!
捷报先至兵部,旋即如同野火般传遍宫闱街巷。
“大捷!南疆大捷!高都督五擒蛮王孟获,孟获心服口服,率众归降!南疆,彻底平定了!”
“天佑大雷!陛下万岁!”
欢呼声首先从官府衙门中响起,旋即蔓延至市井街头。茶楼酒肆,坊间巷尾,人人奔走相告,面露红光。持续数年的南疆战事,尤其是那充满传奇色彩的“五擒五纵”,早已成为帝国上下热议的话题,如今终于以蛮王的彻底臣服画上圆满句号,这如何不让人欢欣鼓舞?
紫宸殿上,大朝会。
当内侍用激动到微微颤抖的声音,朗声宣读捷报全文时,文武百官无不心潮澎湃。他们仿佛看到了高顺稳坐中军、运筹帷幄的沉着,看到了吕虔冲锋陷阵、斩将夺旗的勇勐,看到了“破甲锐士营”死士焚毁藤甲、爆破虫巢的决绝,更看到了孟获从桀骜不驯到最终跪地请降的震撼一幕。
“陛下圣明!天威浩荡,南疆遂平!”大司徒郭嘉率先出列,声音洪亮,带着由衷的敬佩。此战,不仅是军事上的胜利,更是陛下“攻心为上”战略的完美体现。
“高顺、吕虔等将士,浴血奋战,智勇双全,当重重封赏!”大司马董昭紧接着奏道。
“南疆既平,当速派能吏,安抚百姓,推广教化,使其永为帝国屏障!”御史大夫贾诩亦提出善后之策。
端坐于龙椅之上的雷九龙,脸上终于露出了畅快而欣慰的笑容。南疆这块最难啃的骨头,终于被他最信赖的将领之一啃了下来。他仿佛能听到,帝国南疆那万千山峦间,回荡着归顺的号角与和平的歌声。
“准奏!”雷九龙声音清越,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高顺平定南疆,居功至伟,加封镇南公,世袭罔替,赐丹书铁券,图形凌烟阁!吕虔加封靖南侯,擢升镇南将军!其余有功将士,兵部会同吏部,论功行赏,不得遗漏!”
“着令吏部、户部,即刻遴选干练官员,随带粮种、农具、医者、典籍,奔赴南疆,协助高顺处理善后,设立郡县,推广文教,务使南疆百姓,共享太平之福!”
“孟获既降,当示以宽仁。封其为归义侯,赐宅邸于长沙,荣养天年。其部下,愿归乡者,赐予田产;愿从军者,编入边防,一视同仁!”
一道道命令发出,有条不紊,既酬功臣,又安民心,更着眼于南疆的长治久安。朝堂之上,一片歌功颂德、称颂圣明之声,帝国的向心力与凝聚力,在此刻达到了一个高峰。
然而,就在这举国欢庆、朝野振奋的时刻,一场关乎帝国未来气运、更为宏大的“祥瑞”,正在宸元宫内悄然酝酿。
几乎在南疆捷报传来的同一日,宸妃林夕儿的寝宫——宸元宫,突然被一层氤氲的、肉眼可见的澹澹霞光所笼罩。那霞光并非固定一色,而是流转着赤、橙、金、绿、青、蓝、紫等七彩毫光,将整座宫殿映照得如同仙境琼楼!宫中异香扑鼻,并非人间任何花香檀香,闻之令人心旷神怡,百病俱消。
早已严阵以待的太医和产婆们,神色紧张而又充满期待。所有人都知道,宸妃娘娘,即将临盆!而此次天现异象,远超之前四次,预示着即将降生的皇子,定然非同小可!
雷九龙在接到南疆捷报的狂喜之后,立刻感受到了宸元宫方向传来的、那浩瀚如海、与他体内九龙雷玺剧烈共鸣的生命气息!他甚至来不及与群臣共庆南疆大捷,便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澹澹的雷光,瞬息间出现在了宸元宫外。
他没有进入产房,只是静静立于殿外廊下,负手仰望那笼罩宫殿的七彩霞光。他的神情肃穆而专注,周身隐有九龙虚影盘旋,与那天地异象隐隐相合。他能感觉到,林夕儿腹中那最后两个胎儿,正疯狂地汲取着天地间的灵机,以及……来自南疆平定后,那汇聚而来的磅礴国运与万民信念!
“陛下……”内侍总管小心翼翼地上前。
雷九龙摆了摆手,目光依旧凝视着霞光最深处:“无妨,朕在此等候。”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宫外的欢呼声隐约可闻,宫内的异香愈发浓郁,霞光也越来越盛。
突然!
夜空之中,原本繁星点点的天幕,骤然被无尽的祥云覆盖!那祥云并非白色,而是呈现瑰丽的七彩,如同最华美的织锦,铺满了整个洛阳乃至更广阔的天空!
“嗷——!”
“呖——!”
清越的龙吟与嘹亮的凤鸣,并非虚幻,而是真切切地自九霄云外传来,响彻在每一个洛阳军民的心头!那龙吟充满了无上威严与蓬勃生机,那凤鸣带着祥和瑞霭与涅盘新生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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