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接过布包,见里面是张薄薄的纸,却写得字字珠玑:“李大人常说,‘策论不是文章,是治国的药方’,得说清‘治什么病、用什么药、怎么吃’才行。”他忽然明白,父亲这几日四处奔走,不是为他找门路,是为他寻“药方”来了。
午后,柳砚冒雪来访,棉袍上结着层薄冰,手里却紧紧抱着个油纸包:“贾兄,我父亲想起个重要的事儿——县试策论的‘抬头’有讲究!”他冻得牙齿打颤,却依旧兴奋,“写给皇帝的话要空两格,提到‘圣上’‘朝廷’要另起一行,这些规矩错了,再好的策论也得降等!”
贾宝玉连忙拉他到暖炉边烤火,打开纸包一看,里面是张“格式范例”,从“称呼”到“落款”,从“抬头”到“换行”,都标得清清楚楚,最下面还用红笔写着“李大人最烦‘格式混乱’,去年有个考生策论写得好,就因‘圣上’二字没抬头,只中了个末等”。
“太重要了!”贾宝玉拍着柳砚的肩膀,“我昨日写策论,还把‘朝廷’二字写在句尾了,若是真到了考场,岂不是要吃亏?”
柳砚喝了口热茶,缓过劲儿来:“我父亲说,这些‘格式规矩’,就像走路要穿鞋,看着不起眼,少了却万万不行。”他指着策论里的“赋税换算表”,“这里可以加句‘此表已按顺天府现行度量衡换算,与户部标准一致’,李大人是户部出身,最看重这个。”
贾宝玉茅塞顿开,连忙提笔修改。炭火爆出细碎的火星,映得两人脸上都泛着红光,窗外的风雪声、案上的笔尖声、炉边的谈笑声混在一起,倒像支热闹的曲子。
夜幕降临时,贾宝玉终于完成了策论的最后一遍修改。他将稿子仔细折好,放进考篮里,旁边是黛玉送的防污纸、柳砚父亲的格式范例、王县令的阅卷心得,还有父亲给的“务实要诀”。铜炉里的银丝炭渐渐燃尽,只剩点余温,他却觉得浑身都是力气——再过几日,他就要带着这份凝聚了众人心血的策论,走进县试的考场了。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一轮明月挂在天上,照得满地积雪像铺了层银箔。贾宝玉推开窗,寒风扑面而来,却带着些清冽的梅香——那是从潇湘馆飘来的,想来黛玉的窗也亮着灯。他忽然觉得,这场县试,他考的不只是功名,是能护她周全的底气,是能保贾府安康的能力,是能让这红楼世界少些遗憾的希望。
他转身回到案前,铺开一张黛玉送的防污纸,提笔写下“县试前夜,灯下记”,笔尖落下时,竟带着些前所未有的从容与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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