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过去,只见几个竹筐里装满了带着泥土的春笋、裹着荷叶的梅干菜,还有一篓鲜活的河虾。最打眼的是一小罐嫩黄色的鸡头米,还带着水乡的清润之气。
“这是江南头拨春笋,挖出来连夜就赶路了!” 黄子枫拿起一根春笋,表皮还泛着淡紫,“还有这鸡头米,只有初春才有,煮糖水最是清甜。”
刘秋月眼睛一亮,拿起春笋闻了闻:“这味道太正宗了!我小时候,师傅总说‘初春吃笋,赛过吃肉’,今天咱们就做‘油焖春笋’与‘鸡头米甜汤’!”
张梦洁也笑着点头:“我用梅干菜做道‘梅干菜扣肉’,配着春笋正好解腻。陈大夫,要不要再设计一道春笋养生菜?”
陈廷翰正在翻看黄子枫带来的江南草药名录,闻言抬头:“春笋性凉,正好配温性的火腿来炖,做道‘火腿炖春笋’,既能尝鲜又不伤脾胃。”
厨房里立刻忙碌起来。刘秋月将春笋剥去外皮,切成滚刀块,先用沸水焯去涩味,再用猪油煸炒,加入冰糖与生抽慢炖。不多时,甜香就弥漫了整个菜馆,路过的客人都忍不住探头:“这是什么香味?也太诱人了!”
张梦洁则将五花肉煮至八成熟,用老抽抹匀表皮,放入热油中炸至金黄,再切成薄片,与泡好的梅干菜层层码在砂锅里,用文火慢蒸。梅干菜的咸香与肉香交融在一起,引得黄子枫频频往厨房跑。
陈廷翰的 “火腿炖春笋” 则讲究原汁原味,只用陈年火腿与春笋同炖,不加过多调料,炖好的汤清澈见底,春笋吸足了火腿的咸鲜,入口脆嫩多汁。
新菜式推出的当天,菜馆就坐满了客人。一位江南籍的官员尝了一口油焖春笋,眼眶微红:“这味道和我老家的一模一样!没想到在京城还能吃到这么新鲜的春笋。”
一位年轻女子喝了鸡头米甜汤,笑着说:“这鸡头米太清甜了,比冰糖炖雪燕还爽口,春天吃这个正好!”
正忙碌间,门口来了位穿着青布长衫的书生,递过一封封泥的书信:“请问哪位是刘秋月姑娘?这是江南传来的书信。”
刘秋月接过书信,见是师傅的字迹,连忙拆开。信中说江南厨艺行会要举办春季交流会,邀请她回去分享宫廷菜与江南菜的融合心得,还附了一张名册,上面有不少江南名厨的名字。
“太好了!” 刘秋月激动地把信递给张梦洁,“师傅邀请我们去江南交流!正好可以尝尝当地的新茶与野菜。”
张梦洁也难掩喜悦:“我早就想去江南看看了!听说那边的莼菜羹与鲈鱼脍是绝配,正好能学点新菜式。”
陈廷翰笑着说:“江南多水生植物,正是研究药膳的好材料。我也同去,或许能找到适合夏季的清热食材。”
彭含韵立刻接口:“那我也去!正好采访江南的文人雅士,为菜馆的夏季雅聚做准备。”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定下了江南之行的日期。黄子枫自告奋勇:“我来安排车马与住处!保证让大家既能尝到美食,又能安心交流。”
程松韵则细心地准备了礼物:“我做了几幅绣着江南景色的手帕,送给江南的厨师们做见面礼,也算是咱们菜馆的一点心意。”
......
三月的江南,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张梦洁与刘秋月一行人坐着乌篷船,沿着京杭大运河南下,两岸的柳树抽出新芽,桃花开得如云似霞,引得彭含韵不停提笔作画。
“快看!那边有采莼菜的船!” 刘秋月指着远处的湖面,几个渔家女正划着小船,用竹篮捞取水中的莼菜。船娘见他们好奇,笑着递过一把莼菜:“这是今年的头拨莼菜,做羹最是滑嫩。”
张梦洁接过莼菜,只见叶片圆润,裹着晶莹的黏液,不禁赞叹:“难怪古人说‘莼鲈之思’,这莼菜看着就鲜美。”
抵达苏州后,江南厨艺行会的会长早已在码头等候。会长是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握着刘秋月的手笑道:“你的‘江南松鼠鳜鱼’在江南都传开了,今日定要尝尝你的手艺。”
交流会设在一座园林里,十几张灶台沿着荷塘摆放,江南名厨们早已备好食材。刘秋月率先登场,做了道改良版的 “莼菜蟹粉豆腐”,将新鲜莼菜加入蟹粉豆腐中,口感愈发滑嫩;张梦洁则做了道 “宫廷翡翠莼菜羹”,用鸡高汤打底,加入莼菜与翡翠般的青菜碎,既有宫廷菜的精致,又不失江南的清新。
两道菜刚上桌,就赢得了满堂喝彩。一位老厨师尝了一口莼菜羹,点头赞道:“宫廷菜的高汤与江南的莼菜结合,真是绝配!既不失鲜味,又多了层次。”
交流会间隙,众人跟着会长去逛当地的食材市场。市场里摆满了新鲜的河鲜与野菜,青虾在竹篓里蹦跳,荠菜带着露水,还有刚上市的枇杷,金黄诱人。
“这是马兰头,清炒最是爽口。” 刘秋月拿起一把野菜,“回去可以做成‘马兰头拌香干’,作为菜馆的春季凉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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