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麻烦。”元沁瑶把背篓卸下来,从里头拿出一个木匣子,“我是来送这个的。上次王掌柜说,我做的那养颜膏,他这里可以代卖。”
伙计眼睛一亮,凑近看了看:“就是您上次给掌柜的那膏子?闻着怪香的。”说着伸手要接,又想起什么似的,往围裙上擦了擦手,“掌柜的交代了,您送来多少都收着,他说这东西准能卖动。”
元沁瑶打开匣子,里头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只小瓷瓶,白瓷描着细巧的缠枝纹,看着清爽。“一共十二瓶,您点点数。”
伙计数了两遍,笑道:“错不了。您看这钱……”
“王掌柜回来再说吧。”元沁瑶把空了大半的背篓重新背上,“他要是觉得价钱不合适,或是想改改分量,等我下次来再商量。”
“那哪成,”伙计从钱柜里摸出几串铜钱,又数了块碎银子,“掌柜的早定了价,说这膏子用料实在,按市价多给两成。您收好。”
安安在怀里动了动,小手扒着元沁瑶的衣领,眼睛直勾勾盯着货架上挂着的红绒球。
元沁瑶按住他的手,对伙计道:“多谢了。我还得去买些东西,先走了。”
慢走!”伙计送到门口,见她往布庄方向去,又喊了句,“布庄张老板今早进了批细棉布,给娃娃做衣裳正好!”
元沁瑶听见伙计的话,回头笑了笑:“晓得了,多谢提醒。”
刚走出两步,怀里的安安又哼唧着往杂货铺里瞅,元沁瑶捏了捏他的脸蛋,压低声音:“小不点,刚才在店里直勾勾盯着人家的绒球看,没规矩。”
安安哪听得懂,只是被捏得舒服,小嘴咧开,吐了个泡泡。
元沁瑶无奈摇头,这连屎尿都控制不住的年龄,跟他讲道理纯属白瞎。
街上传来挑担小贩的吆喝:“新鲜的黄瓜豆角——刚摘的嘞——”
她抱着安安往布庄走,嘴里自言自语,手指轻轻刮了下他的小鼻子:“回头得想办法给你做些尿不湿,不然总这么屎尿飞溅,娘亲可遭不住。”
安安“啊”了一声,小手抓住她的手指晃了晃。
“别闹小呆瓜!娘亲看你这是活腻歪啦!找揍!小呆瓜”元沁瑶挣脱他的小手,用手在他的屁股上轻轻象征性拍两下!
小呆瓜消停了,有点委屈巴巴,呜呜呜!
不管!装可怜也没用!小鬼不能管着,鸡娃娃要从小抓起!
元沁瑶往布庄走,背篓里的草药和药膏已换成沉甸甸的银子,压得背带微微陷进肩头。
她心里盘算:做尿不湿要软和的细棉布,吸水的麻絮也不能少,若能寻些旧棉絮拆开用,更省些。这两样不贵,估摸着几十文就够。
街旁卖花的姑娘笑着招呼:“姑娘,买朵石榴花簪?”
元沁瑶摇摇头,脚步没停。
现在她手里差不多有一百一十两银子,看着多,可养孩子处处要花钱,得省着用。
锦绣园的门帘是水红的,掀起来时带股淡淡的浆洗过的布香。
张三姨娘正踩着板凳往货架上挂新到的湖蓝色绸缎,听见动静回头,脸上堆起笑:“这位娘子瞧着面生,想买些什么?”
她约莫四十出头,梳着油亮的发髻,插支银质簪子,说话时眼角细纹挤在一起,透着生意人的精明。
元沁瑶扫过货架上的布料,目光落在最下层那匹半旧的粗棉布上——颜色虽深,却厚实耐洗,做里衣正合适。又瞥见角落摆着的几双布鞋,鞋底纳得密密实实,看着就禁穿。
“掌柜的,”她指了指那匹粗棉布,“这布怎么卖?”
张三姨娘从板凳上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姑娘好眼光,这是上好的棉布,结实着呢!一尺八文钱。”
元沁瑶心里算着:做两件短褂,再给安安裁些尿布,约莫要五尺布,四十文够了。她又指了指那双青布鞋:“这鞋呢?”
“三十文一双,姑娘脚码多少?我给你挑双合脚的。”张三姨娘说着就要去拿鞋。
“不必,我自己来。”元沁瑶弯腰拿起一只鞋,往脚上比了比。
安安在她怀里不安分起来,小手抓着货架上垂下的布条子,“咿咿呀呀”地叫。
张三姨娘瞅着孩子乐了:“这娃娃真精神,是姑娘的小公子?”
“嗯。”元沁瑶应着,把鞋放回原位,“就这布和鞋,算账吧。”
张三姨娘麻利地量了布,卷成一捆,又把鞋塞进布卷里:“五尺布四十文,鞋三十文,共七十文。”
元沁瑶从袖袋里摸出七十文钱递过去,接过布卷塞进背篓。
刚要转身,眼角瞥见货架顶上挂着的几块细麻布,质地轻薄,吸水极好——做尿不湿再合适不过。
“掌柜的,那麻布怎么卖?”
张三姨娘抬头看了眼:“那是粗麻,不值钱,一尺五文。”
“来两尺。”
付了钱,元沁瑶抱着安安往外走,背篓里的布卷和鞋子硌着后背。
安安的小手还在抓背篓边缘,元沁瑶低头在他额上亲了口:“走,回家给你做新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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