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满楼的擂台,摆五六年了吧?咱清河镇就没一个中彩的。”挑空担子的老汉往地上啐了口,“要求高得没边,寻常人家哪来新奇方子?”
旁边卖针线的婆子搭腔:“可不是!去年东头张屠户家婆娘,弄了个‘糟三样’,说是祖上传的,管事尝一口就吐了,说腥气冲得慌。”
“听说京城每年都有人中。”穿蓝布衫的书生插话,“江南去年也有个寡妇,凭一道‘莲子羹’得头彩,羹里加了花蜜,清似水,甜不腻。”
老汉摸了摸胡子:“记不清了,人老耳背,只知咱这地界,怕没人能拿那百两黄金。”
台上管事又挥挥手,打发走端炸丸子的妇人,带些不耐烦:“都拿真本事来!别用寻常吃食糊弄人!”
人群里起了骚动,有人往后退:“算了,看也是白看,哪有福气拿黄金。”
管事拿起红漆牌子,高声道:“最后半个时辰,再没人拿像样菜式,今日擂台便散了!”
“散了才好,省得吊胃口。”有人低声嘀咕。
元沁瑶听着周围的议论,眼尾扫过台上那“百两黄金”的牌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末世里为了半块压缩饼干都能拼得头破血流,百两黄金,挺诱人啊!没人会嫌弃钱多。
再说,这擂台比的是新奇方子,倒比应对那些丧尸有意思些。
她往前挤了两步,声音清亮:“管事的,我想试试。”
人群顿时静了静,随即炸开了锅。
“这姑娘看着面生,不是镇上的吧?”
“还抱着个奶娃呢,能有啥本事?”
“怕不是来凑热闹的,没见前面多少人都折了?”
……
管事上下打量她,见她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背蒌子,怀里孩子,眉头皱得更紧,语气带着敷衍:“姑娘有什么新奇菜式?可别像方才那些人,拿些家常吃食来糊弄。”
“菜式谈不上新奇,但做法或许不同。”元沁瑶不急不缓,“只是我没带食材,想借贵店厨房一用。”
“借厨房?”管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金满楼的厨房也是能随便借的?你要是做不出名堂,耽误了生意,赔得起吗?”
旁边卖针线的婆子也劝:“姑娘,别折腾了,这擂台哪是那么好上的?”
挑担子的老汉跟着点头:“是啊,百两黄金哪那么好拿,别白费力气了。”
元沁瑶没理会众人的议论,只看着管事:“若是做不出让您满意的菜式,我任凭处置。但若是成了,这百两黄金,可得算数。”
管事见她神色笃定,不像是说笑,心里打了个突。反正只剩半个时辰,也没什么人再来尝试,倒不如让她试试,权当解闷。
他挥了挥手,语气依旧不耐烦:“罢了,带你去后厨。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做不出新奇的,可别怪我把你赶出去。”
“多谢管事。”元沁瑶抱着安安,跟着他往金满楼里走。
人群里的议论声还在继续,大多是不看好的。
“我赌她撑不过一炷香。”
“我看也是,抱着孩子能专心做菜?”
“等着看笑话吧。”
……
金满楼后厨水汽蒸腾,菜刀剁在砧板上的笃笃声、伙计们传菜的吆喝声混在一处,热闹得像开了锅。
几个掌勺的厨师正挥着大铲翻搅锅里的菜,见管事进来,忙点头招呼:“刘管事。”
刘管事摆摆手,臭着脸:“忙着你们的,没别的事。”说着侧身让元沁瑶过去,眼神里满是不耐,仿佛带了个麻烦进来。
厨师们手里的活没停,眼睛却直往元沁瑶身上瞟——这妇人抱着娃,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布篓子,看着就像来串亲戚的,怎么被刘管事领进后厨了?
元沁瑶没管那些打量的目光,目光快速扫过厨房。
案台上摆满了时鲜蔬果,墙角的架子上码着各式干货,角落里几个陶罐里飘出药材的清苦气。
她心里有了数,转身把怀里的安安往刘管事怀里一送:“劳烦管事帮我抱会儿孩子。”
刘管事手忙脚乱接住软乎乎的娃娃,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低头看看怀里瞪着乌溜溜大眼睛的安安,又抬头看看元沁瑶,嘴巴张了张:“你……”这小妇人,竟把他当看娃的了?
旁边一个胖厨师“噗嗤”笑出了声,被刘管事狠狠瞪了一眼,赶紧低下头假装专心切菜,肩膀却还在抖。
元沁瑶已放下背篓,从里面掏出几匹刚买的素色布料往旁边空凳上一放,动作利落地系上墙上挂着的围裙,问:“谁是负责采买药材的?”
一个瘦高个伙计应道:“是我,姑娘要什么?”
“取三钱川贝,两钱百合,再要颗新鲜雪梨,带皮的。”元沁瑶语速不慢,“灶膛借我一个,要小火。”
瘦伙计看了看刘管事,见他没反对,赶紧去取了药材和雪梨过来。
刘管事抱着安安,越想越不对,清了清嗓子:“我说你,别以为随便弄点东西就行。今日金满楼的客人,还有楼上那几位京里来的爷都得尝,得个个说好,这百两黄金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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