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计划行事。”她压低声音，二十人分成四组，悄悄摸向水营四周的蓄水壕。壕沟里的水泛着微光，水面上漂着几盏羊皮灯，是用来防偷袭的。
扈三娘将水雷包扔入水壕，随后用弩箭裹着浸油的棉絮射向灯盏。“噗”的一声轻响，灯油溅开，火苗瞬间点燃棉絮，顺着水面的浮油蔓延。守夜士兵惊呼着来救火，却见火舌突然炸开，“轰”的一声，壕沟里腾起数丈高的火焰。
“敌袭！敌袭！”水营大乱，士兵们慌忙去提水囊，却发现囊里的火油早被火凤忠的女兵换成了碱水。单廷珪从帅帐里冲出来，黑杆枪刚要指挥变阵，扈三娘已带着两名女兵跃入院墙，双刀如电，直取他咽喉。
“贼婆娘！”单廷珪仓促应战，黑杆枪舞得密不透风，却被扈三娘缠住。她的双刀专挑枪杆与枪头的连接处，火星溅在单廷珪的护心镜上，映出他惊怒的脸。
“单将军，看看这是什么！”扈三娘突然甩出个羊皮囊，囊里的硝石粉撒向空中。单廷珪正疑惑，远处传来闷雷般的爆炸声——时迁带着孙二娘炸了硝石仓库，冲天的火光映得半边天通红。
“我的硝石！”单廷珪心神大乱，枪法一滞，被扈三娘的刀背拍中手腕，黑杆枪“当啷”掉落在地。
“降了吧。”扈三娘的刀架在他颈间，“公明哥哥说了，只要你归顺，凌州百姓免受战火。”
单廷珪望着远处的火光，又看看四周被火凤忠缴械的士兵，终于长叹一声：“我……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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