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朝那月门走去。
“你们站在此处作甚?”夏渊踏入那院子之后,便发现两排不泯骑的军士按剑而立,神色哀穆地看着自己。
没有人回话,夏渊只好沿着他们围出来的过道朝前走。
那两排人围出来的过道尽头,是他和隐洛己所住的屋子。夏渊停在门外,看了一眼身后同样迷惑不解的赫连于,然后推门而入。
“王爷?”推开门,迎接的不是隐洛己,而是抱拳而立的斩信。
夏渊目光下移,看到斩诺朝着大门方向,跪在厅堂的中央。他的脚边,躺着一具尸体。
斩诺看到夏渊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想要站起来行礼,斩信见此,猛地一脚踹在弟弟的膝盖窝上,将斩诺再次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跪好!”
夏渊瞥了瞥眉,扫了地上那具陌生男子的尸体一眼,目光在朝屋子里四处搜寻。
他今晚遇到了太多事情,似乎已经忘记了惊慌的感觉。
“洛己呢?”他死死盯着斩信的眸子。
“洛己姑娘……在内屋里。”斩信伸出手,朝内屋遥遥一指,瞥过头,不敢触夏渊的目光。
夏渊又看了垂头趴在地上的斩诺一眼,这才掀开珠帘,进了内屋。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夏渊的身影又从珠帘后探了出来。外屋的景象和他进去之前一模一样。他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把手放在简陋的木桌上。
“谁来说?”夏渊淡淡地道,直到此时此刻,他的脸上还看不出任何喜怒。
隐洛己只是昏睡了过去,并没有性命之忧。
斩信和斩诺发现,方才一两个时辰不见,王爷似乎变得深不可测了起来。
斩信瞪了弟弟一眼,上前一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我估摸着,应当是晚宴结束之后不久,有人来找这个蠢货,说是王爷有难,要他带人去解围。”
斩信再次瞪了弟弟一眼。
“然后这个蠢货就带了十个人出去了,只留了三个人守在这院子里。
好在王爷让我等先行回来,这才及时发现了异状,我立刻派人去寻,在离此处约莫两里的一处巷道上,发现了挟持洛己姑娘的贼人。
我们想留活口,可对方是个死士,咬舌自尽了。”
斩信越说越来气,恨不得将弟弟扒皮抽血,这么简单的调虎离山之计都会上当,简直就是个十足的蠢货。若不是他及时回来,若不是不泯骑动作异常迅猛。
后果,不堪设想。
“那小太监来传话,说是大哥你派来求援的,我心忧殿下的安危,哪里来得及细想。”斩诺觉得自己很委屈。
不狡辩还好,一狡辩斩信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怒火又噌噌噌地窜了上来。
“你个死蠢货。”他走到弟弟身前,揪起斩诺的衣襟,攥紧的拳头像是流星般砸落下去。
斩诺被巨大的力道掼倒在地。
王爷没有发话,最重要的是王爷没有发话,斩诺知道自己这回是摊上大事了。
斩信扯起弟弟,一脚踩在他的小腿上,逼迫他重新跪好。
“这一拳,你可有怨言?”
斩诺吐了老大一大口血水出来,脸色一横,猛地朝夏渊磕了一个头。
“没有!”
“那好。”斩信抬起脚,灌注全力踹在弟弟肩上,后者在地上翻滚了几圈,重重撞在木门上。
“这一脚,你可有怨言?”
斩诺重新跪起来,咬了咬牙,朝夏渊重重地磕了第二个头。
“没有!”
斩信哐当一声抽出自己的佩剑,吓得赫连于赶忙上前一步,随时准备阻止斩信做出不理智的举动。
“若是洛己姑娘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把你脑袋砍下来也赔不起人家一根头发。”斩信狠声道。
“够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夏渊终于开口了,嗓音略微带了一丝嘶哑,“有没有人受伤?”
“回王爷的话,没有兄弟受伤,对方也有所顾忌,不敢对我们的人下死手。
那贼子被我们追上的时候,果断抛下洛己姑娘独自潜逃,只有三个人中了和洛己姑娘一样的麻痹针。”
听到夏渊终于开口了,斩信莫名地松了口气,一连说了一长串话。
夏渊一直不开口,他不慌吗?实际上他比弟弟那个蠢货还慌,他就怕王爷真的不发一言,那自己这剑说不定就得真的砍下去了。
“他为什么不挟持洛己逃走,若是他把刀架在洛己脖子上,你们怕是会投鼠忌器吧。”夏渊把玩着木桌上的杯盏,目光一直盯着桌面。
“他的目的是洛己姑娘,似乎不敢伤了她的性命,他逃走之后又被兄弟们追上了,在自知无法逃脱的情况下,才咬舌自尽的。”
“把刀收起来,对自己人动刀子,算什么事。”夏渊没有问斩信知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君文方才说过的一句话,“赵昌那老头办事也不靠谱,还想用那夏渊的女人来弥补。”
此次的幕后之人,不是赵昌,就是赵基源。夏渊清楚地记得,他们刚到此处的时候,那赵基源可是偷偷来探查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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