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手笔吗?死士都派了出来?夏渊冷哼了一声。
斩信以为夏渊还在盛怒中,当即把自己刚归鞘的剑又抽了出来,“王爷一句话,我就剁了这蠢货的双手。”
他没有说砍下斩诺的脑袋,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弟弟。他之所以如此凶狠,还不是为了平息王爷的怒火。若是自己不作出这样一番姿态,斩诺这颗脑袋保不保得住,还是两说。
夏渊已经不再是他们当年的玩伴了,那个男人,现在是王爵,偏西王爵。
念着当年的情分胡作非为已经不合适了。
“我说了,把刀收起来。”夏渊猛地一蹾杯盏,瓷杯碎裂开来,四下激射。
斩信抛下长剑,跪倒在弟弟身边。
“该死的东西,我去找这成君皇帝讨个说法!”赫连于扫了地上那具尸首一眼,忽然转身,就要拉开木门。
“说法?你要讨什么说法?”夏渊嗤笑了一声,“谁会给你说法?你没听见他们怎么说的吗?乡野粗俗!谁会给一个乡野粗俗说法?”夏渊的嗓音终于带了一丝无奈。
“王爷……”赫连于出声。
夏渊抬手打断他,再度恢复了幽幽的嗓音,“都退下去吧,今晚所有人都不准休息,将这间屋子团团围住。”
“明日一早,启程,回偏西!”
斩信和斩诺跪在地上不为所动。
“我要亲自来扶你们吗?”夏渊淡淡道。
两人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拖着那具尸体,就要退出门外。
夏渊的嗓音忽然又响了起来,“此事,斩诺没有错,斩信你也没有错,下去之后不必再苛责自己的兄弟。”
斩信和斩诺闻言,眉头一跳,终究是不发一语,退出了门外。
夏渊看着赫连于的身影也消失在门缝中,这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错的,是我。
他来到隐洛己的床榻边,抚摸她乌黑的发梢,凝视那张精雕细琢的脸庞。他带隐洛己来汉城,表面理由是说要带她来见识汉城这座巍峨的大城。
可实际上,他还把她当作了说服君武的理由。原本要想君武相信他准备说的话,隐洛己将会是最大的助力。
而现在,事情没办成,女人却受伤了。
所以说,错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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