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尼敦整个人惬意地浸泡在温热的水中,热水没至锁骨。她仰着头,靠在盆沿,闭着眼,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水汽氤氲,将她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蒸得泛起动人的红晕,如同熟透的蜜桃。她乌黑浓密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更衬得脖颈修长,线条优美。热水熨帖着肌肤,驱散了连日来的奔波劳顿,这是在关外白山黑水间从未有过的享受。
她身材极为健美火辣,长期骑射锻炼出的肩背线条流畅而富有力量感,饱满挺翘的胸脯在水面若隐若现,水珠沿着那深邃的沟壑滑落。水面之下,是紧实纤细的腰肢和一双笔直修长、肌肉匀称的麦色长腿。她甚至顽皮地抬起一只脚,脚踝纤细,足弓优美,脚趾如珍珠般圆润,带着水珠,在空中俏皮地动了动。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觉昌安端着一个小巧的食盒走了进来,食盒里是鸿胪寺差役刚送来的、还冒着热气的奶茶和几样精致点心。他一进门,就被屏风后传来的水声和弥漫的水汽弄得一愣,随即看到屏风边缘搭着的、属于姐姐的绛红色袍服,俊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连忙低下头,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是阿弟吗?”乌兰尼敦听到动静,头也不回,声音带着沐浴后慵懒沙哑的磁性,“进来呀,站在门口做什么?外面冷,快把门关上。”
觉昌安脸上更红,像煮熟了的虾子,嗫嚅道:“额……额云,你……你在沐浴……我……我还是等会儿再来……”
乌兰尼敦闻言,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带着几分戏谑:“哟,我们家的小巴图鲁还知道害羞了?快进来!正好,额云后背有些痒,来帮额云搓搓背。”她说着,还故意撩起一些水花,发出哗啦的声响。
觉昌安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还是硬着头皮,目不斜视地、同手同脚地挪到屏风边,将食盒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结结巴巴地说:“额云……你……你别闹了……这……这不合规矩……”
“规矩?什么规矩?”乌兰尼敦从水中半转过身,手臂搭在盆沿,水珠顺着她光滑的手臂和圆润的肩头滚落,她歪着头,湿发贴在脸颊边,褐色的眸子在氤氲水汽中显得格外明亮而促狭,看着弟弟红透的耳根,笑着打趣道:“在咱们建州,兄弟姐妹小时候不都是一起在河里扑腾的?怎么,来了这汉人的地方几天,就学了这些酸腐讲究?还是说……”她拖长了语调,眼神狡黠,“……我们家阿弟长大了,知道女人的身子好看了?”
“额云!”觉昌安猛地抬起头,又羞又急,脸涨得通红,几乎要跳起来,“你……你胡说什么呢!我……我不是……是阿玛!阿玛对我的管教你又不是不知道!男女有别,礼不可废!”他语气急切,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纯真和窘迫。
他这话倒是不假。他们的父亲、建州左卫指挥使满福,虽然自身是勇武的女真巴图鲁,但对这个寄予厚望的独子,管教却异常严格,尤其注重汉文化的熏陶。觉昌安自幼便习读汉家经典,诗书骑射皆有所涉猎,潜移默化下,观念确实比在草原上自由生长的姐姐要保守许多,对于男女大防看得极重,至今还是个情窦未开、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的童男子。
乌兰尼敦见弟弟真急了,也不再过分逗他,笑着摆摆手:“好啦好啦,不逗你了。瞧你那点出息!”她重新靠回盆沿,收敛了玩笑之色,问道:“对了,今天鸿胪寺司宾署派来的那位老典客,教你的那些觐见大明皇帝的跪拜礼仪,可都记熟了?明日就要演练,可别出了差错,让人笑话我们建州儿郎不懂礼数。”
觉昌安见姐姐说起正事,这才松了口气,但仍不敢看向屏风后,低着头,拿起搭在屏风上的干净布巾,侧着身子,伸长手臂,笨拙地替姐姐擦拭光滑的脊背,一边回答:“嗯,都记下了。就是……动作繁琐得很,磕头作揖,一套下来,膝盖疼脖子酸。我觉得,还不如我们女真人的抱胸礼来得干脆利落。”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情愿。
乌兰尼敦享受地眯起眼,感受着弟弟虽然笨拙却轻柔的擦拭,声音却严肃起来:“阿弟,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便罢,在外人面前万不可流露!这里是大明京师,不是赫图阿拉!我们要见的,是统御万邦的大明皇帝!礼数周到,是表示我们的恭顺与尊重。你记住,我们此行,代表的不仅是自己,更是整个建州左卫,是阿玛的颜面,是所有女真人的未来!你必须好好学,好好看,不仅要学会这些礼仪,更要学会看透这京城里的人心叵测,局势风云!”
她顿了顿,忽然转过半个身子,水波荡漾,褐色的眼眸在烛光下闪烁着锐利而复杂的光芒,压低了声音,问道:“阿弟,你看那些蒙古人,嚣张跋扈,无非是仗着兵强马壮,屡犯大明边境。你说……难道我们女真族,就注定要永远偏安于辽东一隅,向大明称臣纳贡,看蒙古人的脸色吗?我们就不能……像当年的成吉思汗,像现在的俺答汗一样,拥有更广阔的草原,更强大的力量,让所有人都不敢小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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