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夫王彦仍有顾虑:“诸王外派,虽有五策约束与任期限制,但若与地方势力勾结,仍可能滋生事端。需设立专门的‘拓疆监察使’,由朝廷直接派遣,监督诸王言行与开拓事务,每月奏报,一旦发现诸王有违规之举,立即召回京城,削夺封号。同时,开拓区域的官员、军队指挥官,仍实行轮换制,不得由诸王亲信担任。”
众臣围绕诸王外派之议各抒己见,有支持者,有反对者,亦有提出补充条件者。皇帝静静聆听,目光扫过殿内百官,心中已有定夺。他想起林砚奏折中的一句话:“诸王闲居则生怨,外派则立功;边境空置则生乱,开拓则安宁。北疆五策为骨,诸王拓疆为翼,方能使边境永固,皇室安宁。”
皇帝缓缓起身,语气坚定:“萧彻治疆成效显着,长治五策切中要害,诸王外派拓边之议深合朕意。朕决定,准奏《北疆长治五策》,即日起在北疆全面推行,朝廷各部门需全力配合,拨付粮草、钱财、人员,确保五策落地。关于诸王外派,朕择定靖王、瑞王、恭王三位贤王,先行试点开拓西麓以西、西域商道南侧、风蚀谷以北三大区域。”
“传朕旨意:靖王率军民五千开拓西麓以西,建‘靖安城’;瑞王率军民四千开拓西域商道南侧,建‘瑞通城’;恭王率军民四千开拓风蚀谷以北,建‘恭宁城’。三位王爷皆授‘拓疆王’虚衔,不掌兵权,军政事务由朝廷任命的都护与三司统辖。设立三位拓疆监察使,由监察院选派御史担任,全程监督开拓事务。诸王任期五年,开拓区域需在三年内实现粮食自给,五年内建成完善的城郭、学堂、工坊、边防体系,成效显着者,朝廷加赏;若敷衍塞责、违规乱纪者,削夺封号,贬为庶人。”
皇帝顿了顿,继续说道:“户部即刻调拨粮食三万石、农具两千套、白银五万两,作为初期开拓物资;兵部调派常备军两千人,分赴三大开拓区域,协助边防建设与民防队训练;礼部选派五十名饱学之士,随诸王赴新边,创办学府与蒙学馆;工部派遣工匠百人,协助修建城郭、水利与道路。萧彻仍任北疆经略使,统筹北疆与新边的开拓事宜,确保五策在新边严格推行,不得有丝毫偏差。”
御旨一下,众臣皆躬身领旨:“陛下圣明!”
太和殿内的议论渐渐平息,阳光透过殿宇的雕花窗棂,洒在金砖之上,映照出文武百官的身影。皇帝望着殿外湛蓝的天空,心中感慨:萧彻在北疆创下的基业,若能通过长治五策与诸王拓边延续下去,边境定能永享安宁,国家定能日益强盛。他拿起萧彻的奏折,指尖摩挲着 “家国一体,疆土永固” 八个字,心中愈发笃定,这便是边境治理的终极之道。
三日后,靖王、瑞王、恭王奉旨筹备拓边事宜,京城百姓夹道相送。三位王爷身着拓疆官服,率军民浩浩荡荡出发,身后是朝廷调拨的粮草、农具与工匠,前方是待开拓的广袤土地。与此同时,朝廷派遣的拓疆监察使、饱学之士与工匠也陆续启程,奔赴北疆与新边。
远在黑岩城的林砚收到朝廷批复的圣旨后,心中巨石落地。他立刻召集楚烈、老张与各族长老,宣布朝廷的决定:“朝廷已准长治五策,三位王爷即将率军民开拓新边。我等需全力配合,抽调北疆的农耕能手、工匠、教员赴新边指导,将北疆的开拓经验、文化融合之法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新边军民。同时,加强北疆与新边的联络,开通新的商道与情报线,确保五策在新边落地生根,诸王拓边顺利推进。”
白鹰部长老握着林砚的手,激动地说:“萧大人,朝廷准五策、派诸王拓边,北疆与新边定能永享安宁。我等各族百姓,愿随朝廷步伐,协助王爷们开拓新边,共建家国!”
林砚望着远方,西麓草原的风吹过黑岩城,带来了新的希望。长治五策的推行与诸王拓边的启动,是边境治理的又一个新起点。未来,需更多人坚守北疆,协调新边,确保每一寸开拓的土地都能实现耕织兴旺、文教兴盛、各族和睦、边防稳固,让 “家国一体,疆土永固” 的愿景,在广袤的边境大地上变为现实,也会从侧面解决诸王夺权的惨烈代价,地域总是需要人去开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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