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侍女的脚步声。莱恩大公与哈斯勒姆侯爵立刻收起心神,转身朝着莎莎公主走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莎莎公主在侍女的簇拥下,缓缓走来,步伐优雅,气质端庄,虽然年纪不大,却已有了几分帝王的威严。
等到莎莎公主走到面前,莱恩大公与哈斯勒姆侯爵立刻单膝跪地,右手放在胸前,恭敬地说道:“帝国大公莱恩,帝国侯爵哈斯勒姆,见过公主殿下!”说完,二人弯腰施礼,头也不敢抬起。
莎莎公主连忙走上前,伸手虚扶了一下,语气温和地说道:“莱恩叔叔快快请起,哈斯勒姆侯爵也起来吧。”她特意在“莱恩叔叔”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莱恩大公是她父亲的弟弟,按辈分来说,她确实该叫一声“叔叔”。这样的称呼,既体现了她对莱恩大公的尊敬,也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莱恩大公心中一暖,连忙站起身来;哈斯勒姆侯爵也跟着起身,脸上堆起了笑容,眼神却在悄悄观察莎莎公主的神色。
三人走进议事厅,侍女们奉上茶水后,便退到了厅外,将空间留给了他们。议事厅内寂静无声,只有茶水冒着淡淡的热气。莱恩大公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只是端着茶杯,轻轻吹着茶水表面的浮沫,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开口。
哈斯勒姆侯爵看莱恩大公没有说话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对莎莎公主说道:“公主殿下,想必您已经听说了吧?北方领主、帝国伯爵李查德大人,在他的领地龙升城击败了兽人的进攻,斩杀兽人上千,俘虏五百,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啊!不仅为帝国挫败了兽人的阴谋,还大大提振了军民的士气,实在是可喜可贺!”
莎莎公主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心中冷笑——哈斯勒姆向来对李查德不满,如今却突然夸赞李查德,定是有什么图谋。但她还是配合地笑了笑,附和道:“哦,这是当然。李查德伯爵确实勇猛,为帝国立了大功,我正打算商议如何表彰他呢。”
可哈斯勒姆并没有让她高兴多久,话锋突然一转,语气变得“真诚”起来:“公主殿下,既然李查德伯爵有能力击败来犯的兽人,那他的领地卫队想必也有足够的实力扩大战果。如今帝国北方边境告急,兽人大军步步紧逼,前线的战士们打得十分艰难。我想,若是公主殿下下令,让李查德大人从后方进攻兽人的部队,收复被兽人占领的帝国领土,定能给前线的战士减轻不少压力,让帝国战胜兽人大军的希望更大一些。”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莎莎公主的神色,见公主没有立刻反驳,又补充道:“李查德大人是帝国的忠臣,如今国家危难,想必他也愿意为帝国分忧。而且,他刚打了胜仗,士气正盛,此时出兵,定能马到成功!”
这番话听起来冠冕堂皇,仿佛完全是为了帝国着想,没有一丝私心。可莎莎公主听到耳中,却瞬间明白了哈斯勒姆的心思——哈斯勒姆手下的私兵不少于五千,且他的领地离边境并不远,若是真心想为帝国分忧,为何不亲自出兵?反而鼓动刚刚打了胜仗、兵力尚未完全恢复的李查德出兵?分明是想借兽人的手,消耗李查德的力量!
莎莎公主想起之前密探传回的消息——哈斯勒姆的儿子曾在龙升城与李查德发生冲突,被李查德惩罚了一番,哈斯勒姆一直记恨在心,多次想找机会报复。如今李查德打了胜仗,声望越来越高,哈斯勒姆更是坐不住了,所以才想出这么个办法,既不用自己出兵,又能打压李查德,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就在莎莎公主心中思索如何反驳时,一旁的莱恩大公也放下茶杯,走上前来,语气严肃地说道:“尊敬的公主殿下,我觉得哈斯勒姆侯爵大人说的很有道理。在这国家危难之际,每一个领主都应该尽自己的能力,为国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李查德伯爵既然有能力击败兽人,就应该配合帝国的军队,尽量打击兽人势力。这样一来,不仅能减轻前线的压力,还能早日收复失地,让帝国脱离这场战争的苦难。”
莱恩大公的话比哈斯勒姆更冠冕堂皇,句句都离不开“国家”“百姓”,仿佛他真的是一心为国的忠臣。可莎莎公主心中更清楚——莱恩大公手下有五万精锐,若是他愿意出兵,北方边境的局势定能得到缓解。可他却一直按兵不动,守着自己的领地,不愿损失一兵一卒。如今却跟着哈斯勒姆一起,鼓动李查德出兵,无非是想坐收渔翁之利——若是李查德打赢了,他能借此事提升自己的声望;若是李查德打输了,他也能少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
莎莎公主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冷笑不已。她知道,自己不能答应他们的请求——李查德是帝国目前为数不多的能主动击败兽人的领主,若是让他贸然出兵,不仅会消耗他的力量,还可能让龙升城陷入危险。而且,若是她答应了哈斯勒姆与莱恩大公的请求,只会让更多领主寒心,觉得帝国只会牺牲忠臣,纵容奸臣。
但她也不能直接反驳——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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